這天下,也隻有蕭逸能勸住燕雲歌。
除開蕭逸,不做第二人想。
他十分慶幸,甚至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他還能瀟灑幾天,待他喘口氣,再裝死也不遲。
他的裝死辦法,就是悄悄出城,躲進山裏麵。
燕雲歌第一時間知道了這件事,氣得她砸了一個茶杯。
“我就知道他要出幺蛾子。他以為躲出城就能躲過這件事嗎?開什麼玩笑。他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
蕭逸偷偷摸摸說了一句,“能躲一天是一天。”
燕雲歌眼睛一瞪,他立馬就慫了。
“我是說太上皇,太不應該了。竟然抱有僥幸心,真以為能躲過這件事啊。我可是聽說了,那個歌姬都快要生了。他瞞著大家夥,可真夠嚴實的。”
燕雲歌頭痛,盯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蕭逸存了看戲的心,“要不我們直接殺到城外山莊?反正,那個歌姬的情況基本上已經摸清了,目前看來沒什麼問題。”
燕雲歌嗬嗬一笑,“我為何要去山莊?喂蚊子嗎?”
能活到秋天的蚊子,那都是蚊子裏麵的戰鬥機,一咬一個包,不得了啊!
山裏麵的蚊子尤其凶悍。
就算做好了防蚊措施,也不能保證百分百不被咬。
多半還是要貢獻一點點鮮血給山裏麵的秋蚊子。
燕雲歌不去!
她不想喂蚊子。
她親筆手書一份,派人送往山裏。
信件裏麵就一句話:
“三日後帶上歌姬見麵!”
……
太上皇燕守戰拿著信件,心情起伏不定。
真是……
他怎麼就攤上這麼個閨女,強勢霸道,管得比蕭氏還寬。
不就是添個孩子,添一雙筷子的事情,至於如此大驚小怪嗎?
哼!
管事詢問,“老奴現在就去做好下山地準備?”
燕守戰冷哼一聲,“不下山。就住在山裏麵?”
管事:“……”
“燕聖人這會正在氣頭上,真逼著她追上山來,老奴擔心事情不好收拾,怕是會委屈太上皇。”
此話一出,四周安安靜靜,猶如進入了冥想時間。
燕守戰捋著胡須,“這麼說,老夫非得回去一趟?”
“老奴以為,太上皇理應回去,準時和燕聖人會麵。”
“你們是不是都被她收買了?”
“太上皇真會說笑,我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呸!
燕守戰摸摸頭,頭發有點令人心疼。
“真要回去?”
管事重重點頭,必須下山回城。
莫要挑戰燕聖人的耐心。
燕守戰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罷了,罷了,我就勉為其難下山一趟,會一會她。”
管事喜笑顏開,“老奴這就去做好下山地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