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歌一步一步向夜玄羽走去,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雖然這樣的境況有些尷尬。
夜玄羽冷冷撇了一眼她,赤色瞳孔裏冒著冷冷的光,仿佛就是一把利劍,要把秦朝歌分分鍾給殺死。
就算她秦朝歌是他的明媒正娶曾經要娶的枕邊人。
可是,厭惡就像無名的野草,一點一點侵蝕著夜玄羽的心。他就是這麼感覺,感覺秦朝歌才是極富心機,想著秦朝歌剛剛所說的話,現在在皇後麵前又換了一副嘴臉,現在這一切如同幻影。
終究隻是幻影。
腦海裏仿佛浮現出洞房花燭夜之時,他一個人冷冷坐在床邊喝著悶酒,而她一點都不曾回望自己。
仿佛自從秦朝歌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裏就開始有了無窮無盡的麻煩。
煩,心裏一個大寫的煩!夜玄羽不由隨手抽出一本書架上的書,似是決心不再理會秦朝歌。
手裏的書冷冷翻著,他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
“玄羽!”皇後臉色一黑,她低壓著嗓音說道。
“沒事的,母後,有些事情玄羽不想說的話,我可以幫他解答。”秦朝歌先發製人。
秦朝歌一句話如一顆小石子,蕩起層層的漣漪。
許久,夜玄羽薄唇微動,眼神微轉。
“秦朝歌,到現在還要假惺惺嗎?”他頓了頓:“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秦朝歌的本性就是這樣,到死都改不了。”
“玄羽,你說什麼呢。”皇後大吼一聲,對著麵色烏黑發白的秦朝歌擠出一臉無奈的微笑,她不知道為什麼夜玄羽這麼討厭秦朝歌,而明明朝歌看上去做的並無什麼不對。
秦朝歌緊緊咬著嘴唇,臉色烏黑,她抬頭望了望皇後和夜玄羽。
一雙烏黑發亮的眸子此刻更加奪目,熊熊的烈火放在心中燃燒,一直燃燒。
此刻,就連空氣都摻雜著幾分難堪而又灼熱的感覺。
“朝歌還有事要忙就先請告退了。”
皇後仿佛看出了秦朝歌壓抑的怒火,她也知道朝歌的秉性,如今受到夜玄羽的嘲諷,內心肯定是極不服氣。但是此時此刻,也許離開才真的是最有效的方法。
皇後點點頭。
看著秦朝歌一步一步,消失在皇後和夜玄羽的視線,接著是“吱呀”一聲,門被重重關住。
“咣當!”
皇後有些生氣,坐在夜玄羽的床榻,而他還是一臉沉默,索然無味地翻著手中泛黃的書頁。
“啪!”
皇後順手把手中的書奪走,重重摔在地上:“都這樣時候還看什麼書,眼前的人才是應該重視的人。”
“什麼?”
一向聰明睿智的夜玄羽知道皇後的話外之音,可是,他不願意。但是皇後畢竟是皇後,他不能逾越了身份,隻能裝傻充愣。
“朝歌啊。”
夜玄羽漠然不出聲,他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但是與其讓皇後看出心思,還不如不說,盡量讓皇後猜吧。
皇後在深宮多年,女人的心思她怎麼不知道。可是,這幾次的事情,她對於朝歌的態度有所轉變,一絲微暖。
伴有著幾分的同情,仿佛有些當年自己的影子,亦真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