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花開的正好,綠葉青翠,過往的奴婢紛紛行禮,生長了十幾載的桃花樹上有子規鳥啼鳴,子規落在樹枝上梳洗著自己的羽毛。
秦朝歌對這些小家夥十分喜愛,想起小時候光著腳丫在回廊裏追著鳥兒跑,正是無憂無慮的光景,也不懼父親嚴厲的目光。父親一皺眉頭,秦朝歌屁股就會挨揍。
那時一家其樂融融,怎麼後來就變得冷冰冰?心裏疏離,院裏蕭條,不複當時美好的光景。覆水總難收,破鏡總難圓。
走到了三小姐和四小姐的院子,嘰嘰喳喳的身影熱鬧非凡,她們和侍女們笑作一團,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
秦朝歌微微腳步微滯,身後的雲帕抱著袋子也望著在回廊笑嘻嘻的她們。
等到裏麵也鬧得差不多了秦朝歌才走進去,看著秦朝歌進來秦染染也說怪聲怪氣。
“來了?姐姐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貴幹啊。”
侍女也不行禮,大膽的侍女抬頭對秦朝歌翻了個白眼,若不是秦朝歌攔著,雲帕就要和那個大膽的侍女動手了。
“確實是有事,但是,不方便外人聽到。”秦朝歌笑著,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句話,有時還是挺管用的。
“姐姐既然登門造訪,有事來找妹妹,自然是極好的,我們三姐妹生疏了點,但還是姐妹,莫要因為一點顏麵傷了和氣,”秦語若柔柔弱弱,溫柔的開口道。
若不是正逢此事,秦朝歌真的會被秦語若弱不禁風大家閨秀的樣子所蠱惑。
再怎麼裝白蓮花,被人踩到了尾巴,抓住了汙點,便是一輩子的不信任和被提防。
秦染染吩咐侍女們退下,唯有雲帕站著不動。
秦染染不客氣的道:“外人出去,沒長耳朵啊你。”
“雲帕在我這裏已經是家人一般的存在了,若是妹妹要趕雲帕走,那也是不樂意姐姐在這裏了?”秦朝歌道。
“不是。”秦染染笑了笑,“也好,姐姐院子裏仆人少,和奴才情同姐妹也是正常的。”
秦染染這句話是在說秦朝歌不受寵愛和隻配和奴婢做姐妹。飛揚跋扈的樣子與今早判若兩人。
秦語若悄悄的在秦染染後麵道:“順著她,畢竟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
秦染染一想也是,於是好言好語的說:“不知姐姐來找妹妹什麼事呀?”
“今日父親給了我一塊玉如意,這是你們都知道的。”
秦染染點點頭,有些心虛的問道:“怎麼了?我們今日還去看過呢,當真是塊好玉。”
“壞就壞在這裏。妹妹們看的那個玉石是假的,姐姐害怕被別人偷了去,於是就找了個假的放在了桌子上,悄悄的把真的藏了起來。”秦朝歌歎氣,示意雲帕打開袋子。
“我看妹妹們喜歡,想到我今日拿贗品來糊弄妹妹,我的良心就難安。”
“今日拿來了真的玉如意,送給了妹妹,今日妹妹們的一席話讓姐姐很是感動,這麼好的妹妹,姐姐認識你們真是三生有幸。”
雲帕覺得小姐的演技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