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城外的戰事也停歇了下來,雙方士兵都紛紛返回了自己的營地,夜景湛的軍隊也通通都退回了城中。
隻是當所有人都在休息的時候,一直處在軍營之中的夜景湛卻是不由得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目光死死的緊鎖在桌上的地圖之上。燭光落在他的身上,看上去有著一種別樣的孤獨蕭索之意。
突然,帳營外一陣喧嘩,有士兵來報,敵軍剩著夜幕的保護進行偷襲。夜景湛提著劍就衝了出去。
外麵已密密麻麻湧進了數不清的人,朝歌得知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就往夜景湛的身邊衝去。
血已經染透了衣襟,並且由一開始的滾燙,逐漸變得涼透下來,帶著一種讓人覺得惡心的味道。
夜景湛已經記不得自己到底砍了多少人了,但卻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邊的將士一個一個的倒下,而敵軍則是如鋪天倒海一般的向他襲來。
麻木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像是完成某種使命一般,不停的朝著來人看去,可身後卻是越來越空,終於,隻剩下他一個人。
當夜景湛殺紅了眼一回首間,看到他了日夜思念的人。他無奈的看著秦朝歌,用僅剩的力氣微弱的說道:“我命死士保護著你,就是為了不讓你受到傷害,你為何跑出來,知道這裏多危險嘛?”
“我怎可能讓你獨自一人在這奮戰,我要與你並肩作戰。”秦朝歌眼底目光不由得溫柔了起來,堅定的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夜景湛見到秦朝歌來了,微微皺了皺眉頭,目光沉了沉,語氣微冷,“胡鬧,現在快回去!”
“難道要我待在家中看著你出事嗎?”秦朝歌怒氣衝衝的說道,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哽咽,
夜景湛氣得不由用劍撐在地麵上,勉強站穩,讓自己不至於倒地。
秦朝歌見狀,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推開那些人,進去蹲下來環住了夜景湛的胳膊,恐慌的擦掉了夜景湛臉上的血跡,問道:“皇上,你沒事吧?”
“我……”夜景湛想要說什麼,但看著秦朝歌微微泛紅的眼圈兒,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秦朝歌抱著夜景湛的胳膊,輕輕的給他擦了擦傷口,眼底裏閃過一絲心疼。
夜景湛不知要怎麼安慰她,垂下了眸子。
站在一旁的夜連昭發覺此時已經被她忽略了,內心極度不平衡,朝旁邊的士兵使了使眼色,很快,士兵將秦朝歌和夜景湛二人分開了,並且鉗製著他們。
夜連昭皺了皺下眉頭,雙手微微挑起她的下巴,細細的打量著她問道:“想好了願意跟我在一起嘛,我可沒那時間聽你兩膩歪,隻要你跟我在一起就能保他一條命,何樂而不為。”
秦朝歌掙紮著,盡可能的不讓他碰到自己,死盯著他,毫無溫度的冷言說道:“夜連昭,你做夢,我秦朝歌就是死也不可能同你一起!”
夜連昭聞言這句話,目光陰沉下去,他緩緩的走到夜景湛身邊,抽出士兵身上的利劍,指著夜景湛,雙眸中帶著一絲陰狠,朝秦朝歌望了過去,說道:“真不願意?你就真的願意親眼看著他死在我劍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