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愛都有些詫異自己的平靜,她沒想過有一天會這麼狼狽的麵對楊墨朗,她曾以為之前的人生已經是戲劇,沒想到在經曆過大風大浪之後還是被生活愚弄了一把。
楊墨朗往前一步,兩個人的空隙變得狹小起來,袁愛甚至能聽得見楊墨朗的心跳聲,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沒注意,楊墨朗不知道哪裏的傷口裂出了血,粘粘的站在衣襟上,碰觸到袁愛皮膚的時候,她下意識的躲避了一下。
“嫌棄我髒嗎?”楊墨朗歎了口氣,“也對,連我自己都討厭自己,我也不想這樣,但是袁愛,為什麼我就是控製不了呢?我已經克製了那麼久,再也不想委曲求全了。”
“楊墨朗,你這樣讓我覺得奇怪。”
“奇怪我喜歡你還不會節製是嗎?”楊墨朗貼著袁愛的耳垂,“袁愛,我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愛你,或許在十年前我真的對你動過心,但是現在我很清楚自己的感覺,因為喜歡過,再次相遇總覺得有些不一樣,我並沒有刻意的去接近你,隻是忍不住的想要對你好,看著你難過,我心裏難過的要命。”
“所以呢?”
“付出的多了就會覺得不公平,不隻是你覺得奇怪,我都有些不能理解自己,十年的時間我居然能扛得住寂寞,”楊墨朗幫著袁愛理了理亂發,然後像是做出什麼重大決定一樣,很堅定的說:“我不想被人當成異類,麵對喜歡的不下手,恐怕下次再也沒有機會了。”
袁愛剛剛的緊張感再次卷土從來,“你會後悔的。”
“別動,我保證這是唯一的一次,隻是我不清楚,要怎樣做,你才會永遠的記得我。”楊墨朗的表情嚴肅,他並沒有開玩笑。
袁愛知道躲不過,她突然揪著楊墨朗的領子,“你要是真的對我做了不能彌補的事,我會死給你看,如果你不會良心不安。”
袁愛自然不會做這麼草率的事情,想比起愧疚,她更懂得愛護自己的生命,當初陳雲帆那樣的淩辱,也沒讓袁愛以死謝罪。她這麼說,就是想讓楊墨朗認清事實,這件事發生之後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我打賭你不會。袁愛,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
楊墨朗把袁愛摔在了沙發上,他像是看著待宰的獵物一樣並不急著去做什麼,袁愛知道她被撕破的衣服可能遮擋不了身體。
嚐試過抵抗之後,袁愛索性人有處置,此刻的楊墨朗才是真正的凶神惡煞。
在事情進一步發展之前,袁愛聽得見大門被人敲得砰砰作響,不過楊墨朗並不打算去理會。
大門不知道被人用什麼樣的方法打開了,袁愛聽見陳光年的聲音,“楊先生,你還真是不負我望,果然還是露出了本色,我就知道不會真的有柳下惠。”然後他對袁愛說:“看見了吧,真正變態的人平時都會裝的一本正經,等到你放鬆警惕,再給你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