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錢?怎麼回事?"袁博沒想到這裏麵還有隱情,他看著陳光年,"這事老先生可知道?"
"有所耳聞,不過聽的不全,後來咱們又都是天各一方,再之後你又發生了那檔子事,我也沒在仔細過問了。"陳老先生喝了一口酒,"今個正巧人齊全,冬青啊,你就把當年的事說出來吧!"
郭冬青現代念頭,他調整了一下情緒,才開了口:"那時候我在美國,的確是風光了好一段時間。不過後來家族背上了巨債,所有資產都被凍結,我父親名下的房產和車子包括銀行戶頭,最多隻能取出來幾千塊。本來經濟富足的我也不得不靠打工賺錢,好在那時候有人喜歡我得畫,除去必要的開銷,我把錢都寄回了國內,可是這些遠遠不夠,債主們幾乎每天都會登門,我父親終於還是倒下了,沒有治病的錢,又麵臨著每況愈下的生活,我雖遠在國外,但是卻不能置身事外,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家人過的水深火熱,所以我才同意了那筆交易,說起來也是我的恥辱,當年拿著恩師的畫,我心裏也很糾結,但是我一想到父母在國內的備受煎熬還是把畫偷了出去。不過那幅畫換回來的錢我卻分文未動,等到我籌集了錢,就接到父親的噩耗,母親說以後都不需要往家裏寄錢了。"
郭冬青的眼眶微微有些濕,繼續道:"那一刻我才知道哪怕有了錢也換不回我父親的命,母親向來對金錢、名利和淡然,父親走後她直接宣布破產,所有的資產全都用來還債,然後選擇了隱居,後來的一次長談中,我發現這個世界上最睿智的就是我的母親,當年她猜測出我很可能會犯錯,所以第一時間就阻止了我。但是那走的那幅畫卻再也回不來,而錢都悉數的在我的個人賬號上。"
"你的導師沒有發現?丟了一幅畫可是能宅你去坐牢的。"袁博似乎把那些不快都放在了腦後,開始有些擔心。
"那些我倒是不怕,隻不過覺得愧對老師,可是等我追回去的時候,那個買了我畫的人早就不見了。沒辦法我隻能回到老師那,把整件事和盤托出,並把那張卡留了下來。發生了這樣的事是自然不能留下
了,在那之後我就拚命的畫畫,總算日子沒白熬,終於有人肯買我得畫,後來價錢一路水漲船高,我也成為了別人眼中的有錢人,但是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或許是現實一點點的逼著我變成了有錢人,當初培養我的老師並沒有追究我的責任,我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自己,自己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
"所以這些年你不肯站出來解釋這件事,是因為你並沒有完全的原諒你自己?"袁博歎了一口氣,"造化弄人,其實你可以變成更優秀的人,不過我很好奇,這些年你韜光養晦,那筆債還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