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自打出生,不管曾經遇到過什麼,總體來說,還是屬於一開始就贏在了起跑線上的那一種。
盡管這樣,他同樣還是怕麵對那個終極的頭痛——那就是老師和家長的聯手。
現在,班主任和老羅之間的師生關係,就讓洋洋感到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小羅啊,既然齊司洋是的孩子,那就說明咱們還是挺有緣分的。雖然我現在上了點年紀,但是你還是可以放心,這個孩子隻要在我的班上,成績就耽誤不了。”
居然班主任給她的學生打起了包票。
那不是以後隻要她的課,就會盯自己更嚴一些了?
什麼上課打個盹,偷偷向外瞄幾眼的事情都不能做了?
這不和坐牢還有什麼區別呢?
洋洋的心裏開始暗自叫苦。
這座城市足足有兩千多萬的人口,怎麼就單單還能遇到這樣的事情。
“哦?居然還有這麼巧的事情。那真的是再合適不過了,這下我就更放心他在外麵了。本來我還想著過一個學期,讓他吃點苦頭,回來就可以老實點。現在看來,已經沒必要這麼做了。聽你這麼一說,那個老師還是挺有本事的,那麼就讓他多在外麵呆呆好了。”
北冥陌心裏真是暗自高興,還能有這麼巧的事情。
他放下了電話,不由得還哼起了小曲。
“怎麼,把洋洋留在外麵就那麼讓你感到高興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娘兒倆就不該來你這裏。”
顧歡顏板著臉,她把手裏剛剛收拾好的睡衣往北冥陌麵前一丟。
她沒有聽的完全,但是能夠肯定的是孩子看來不會短時間回來了。
而且,程程今天還偷偷告訴她洋洋已經聯係不上了,電話也是關機狀態。
這不就是把這孩子給軟禁了嗎?
北冥陌看她這樣的表情,直到她還是想孩子。
自從上次餐桌上翻臉,她就再也沒有給自己好臉色看過。
俗話說,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
可是現在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就在自己想要摸上去的時候,都會被她一腳踹開,好在她還是腳下留了情,不然就要弓著身子睡了。
真的是一次從所未有的,壞的體驗。
北冥陌不得不承認自己今天‘敗’在了眼前這個女人的腳下。
他前所未有的好像是一頭戰敗的狼,那種意識已經蕩然無存。
隻見顧歡顏甩了他一個冷臉:“姓北冥的,我給你一段時間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讓洋洋回來,要不我也搬出去。”
顧歡顏看來是真的急了,她不能夠忍受這樣不完整的家庭。
她曾經在這樣的家庭裏過的太久了,她想要的是真真正正,在一起的一家人。
“歡兒,你怎麼就不能夠明白我的用意呢?你以為把孩子送出去,我的心裏就很好過嗎?”
北冥陌說著,緩步走到了顧歡顏的身後,雙手再次的將她環住。
顧歡顏凝著眉頭,雙手、雙肩跟著用力想要掙脫,卻終究不得其法。
“你是不是不知死活,想要我真的把你給廢了!”她開始做著最後的通牒,這不是玩笑。
可是北冥陌卻真的是不怕,將唇探向了她的耳邊。
高挺的鼻中均勻呼出的炙熱的空氣,讓她不由得感到從自己從上至下,都有了一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我也想今天晚上就打衝鋒,可是不行啊,同誌!我們今天大踏步的後退,就是為了明天大踏步的前進。”
這話聽起來真的是有些老氣橫秋的,而且那耳熟能詳的程度好像是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裏麵的台詞。
北冥陌見她消停了不少,也跟著有點放肆起來,兩隻手已經開始有點不太安分。
不過嘴裏依舊喋喋不休:“歡兒,還是那句話,請你相信我,這麼做對孩子隻會有好處的。咱們的孩子,雖然是雙胞胎,但是脾氣秉性各有不同,自當用最適合他們的方法。至於你相見孩子,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
姑且信他?顧歡顏的心裏開始泛起了猶疑。
說實話,北冥陌這家夥對於孩子們的事情,還都是很上心的。
隻不過他的那套方法和理論總是不能夠第一時間的說服自己。
難道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那些差距?
洋洋坐在自己的寫字台前,周圍都是一片昏暗,隻有桌上一角透射過來的光,將自己眼下的一畝三分照的光亮。
他的房門關著,從縫隙處依舊投射出隔壁不斷變化的光線。
今天是他最感到失敗的,本打算找一個人來應付,可是沒想到卻招來了班主任的同盟軍。
老羅很容易的就倒戈了,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倒戈,而是增強了戰鬥力。
估計這事情要是老爸知道了,他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果不其然,北冥陌就是這樣表現的。
今天的作業已經寫完了。
在距離睡覺還有兩個來小時的時間裏,本來是和程程或者是媽媽通話的時間段。
和他們吹吹牛,得瑟一下自己自由之後是多麼的嗨皮。
可是現在,手機被收繳了。
老羅其實也允許他看上一會的電視,放鬆一下。
但洋洋卻沒了心情。
他隻要他的手機。
拿著它,才像是拿著自己的全世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