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口似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碰撞了一下，溢出丨血來。
“顧小姐，你看見了。墨在我這兒睡得很好，很滿足是不是？這些天我還得多謝你替我照顧他，但今後，我想不需要麻煩你了……打擾顧小姐真不好意思，晚安了哦，拜拜。”
蘇映婉溫柔的笑容裏，聽不出一絲任何的鋒芒，可卻字字紮在顧歡顏的心口上。
就仿佛一個劊子手那般，笑靨溫柔，卻給你殘忍ren一刀。
說完，蘇映婉就掛斷了線。
顧歡顏瞪著黑屏的手機熒幕，愣怔了幾許。
分不清心裏那五味雜陳的苦澀。
黑屏手機上映射丨出自己的模樣兒，臉色蒼白得跟個鬼似的。
慶幸，她沒有開啟對蘇映婉的視頻功。能，否則她真不確定自己能否像蘇映婉那般，演得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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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迎來了周一。
新的一周又開始了。
程程早早起來刷牙，吃完早餐就準備出門等校車。
回頭看了看仍在飯桌上吃得心不在焉的顧歡顏，第三次說道，“媽媽，我上學去了哦。”
“噢？”顧歡顏這才回過神來，方才還看到兒子跟她一起吃早餐的，怎麼這會兒卻換好校服背上書包站在門口等了？“寶貝，就上學了嗎？”
“嗯，校車要來了。媽媽你沒事吧？”程程擰了擰眉頭，昨夜他迷迷糊糊中好像聽見媽媽起身去客廳接了個電話。
因為實在太困，所以他沒在意。
早晨醒來後，媽媽就已經在做家務，煮早餐了。
可卻老是心不在焉的。
顧歡顏眸子閃過一抹心虛，不想讓兒子看出異樣，隨即溫柔的一笑，“沒事兒，媽媽送你去坐校車。”
“不用了。”程程搖搖頭，“我一個人去就好了，媽媽放心吧。我有帶手機在身上，到學校了就打電話給你。”
顧歡顏看著兒子一臉的堅持，那俊俏的五官，那冷靜自持的模樣兒，使得她眼神一晃。
有那麼一刻，她覺著兒子竟然像極了北冥陌。
昨夜手機視頻裏，那張安沉熟睡男人的臉，又再浮現腦海。
心仿佛被針尖刺到了，她定是瘋了！
拚命甩掉那個瘋狂的想法，她這才點了點頭，“嗯，記得要給媽媽報平安哦。”
程程乖順的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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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早晨，顧歡顏都在失失落落裏度過。
或許應該說，自昨晚蘇映婉那個電話之後，她就徹夜難免了。
一直做家務做早餐，做到兒子離家上學。
屋子陡然又空寂了下來。
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方才想起今天周一，是她該回顧氏報道的日子。
整理了一下。衣裝，她不想再去深究蘇映婉的目的。
隻是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
她，無論如何都比不過十年。
她和北冥陌這場賭局裏，她從來就隻是一個旁客。
顧氏公司。
為了慶祝顧歡顏第一天來顧氏報道，顧勝添帶領公司所有同事，替顧歡顏舉行了一個小型的歡迎會。
當顧歡顏看到顧氏公司大門口，掛出來的紅色花牌，她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