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以前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北冥陌曾經一直都在銘刻於心。但在親人一一離去之後,覺得那些過往已經不再是一種嫉恨,而變成了回憶。
他將身上稍微擦了擦,然後直起身子對母親點了點頭:“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還有什麼可計較的,況且他曾經在醫院裏的時候,也曾對我道過歉,我也已經原諒他了。我想,他應該走的也很安心了吧。”
他,當然指的是自己的父親北冥政天。
北冥陌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他也不止一次的對我說,曾經那樣對你是他的不對,他很希望也能得到你的原諒。不過,在那個時候他始終認為你已經死了,甚至他都不知道你的墳墓在哪裏,所以一直無法能夠真正的對你說,這也是他的最大遺憾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老北冥終於還算是明白了。雖然說是晚了一些,但是總比那些頑固不化的人強一些。”莫錦城一邊說著一邊向李探的方向掃了一眼。
這些話一部分是自己聽完之後的感觸,另一部分也算是說給李探聽的吧。
隻不過,李探並沒有在意。
他輕笑一聲:“這樣的便宜話誰都會說。老莫,你也不用在這裏指桑罵槐的。老北冥這人到底怎麼樣,咱們兩個的心裏是最清楚不過了。在年輕的時候,他就一直很冷酷無情。雖然他到臨死的時候說了那樣的話,我也隻能評價一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如果他知道還有命的話,看他還會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在說說你老莫,你娶了這樣的女人做老婆得到什麼好處了?年輕的時候,我知道你們就已經很要好了,但是又能怎麼樣呢?老北冥有錢,而你那時沒有,現在說起來,就是一個小混混。她便嫁給了老北冥還生下了孩子。到了後來呢,弄丟了我的孩子,接著在北冥家呆不下去了炸死逃跑……”
李探說話毫不避諱什麼,而且腔調開得十分的高,這讓在一旁的北冥陌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雖然他說的自己父親對自己母親不好這段,以及在和父親之前就和莫錦城相好都是事實。
但拋掉這些之後說的幾乎都是被歪曲了的事實。而且是徹頭徹尾的詆毀言論。這讓一旁的北冥陌越聽越氣。
他的眸子立刻再次變得陰冷起來,甚至比起以往來說更加的陰冷。那犀利的眼神狠狠的盯在了李探的身上。
他的雙手已經捏成了拳頭,“咯吱吱”的作響。瞬間,整支小船上就被他的寒冷所籠罩。
於慧潔剛才被李探說的,就已經是氣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了,但是看到兒子已經開始要發怒了,她也顧不得自己的感受,一邊小聲的招呼著孩子們躲到自己身後,讓莫錦城安排他們先進船艙裏。
剛才的話已經對孩子們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響,要是再打起來的話,那對孩子們的傷害會有多大。
直到孩子們安置好了,她緊張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墨,不要動氣,今天咱們是幹什麼來的,就不要事上加事了。”
“哼……”李探冷笑“於慧潔,是不是剛才說到你的痛腳了?一切事情都是因你而起的,就不要再這裏裝好人了吧。做了這麼多陰毒的事情,廢掉你的胳膊,就算是對得起你了。”
“李探……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於慧潔剛才還想息事寧人來著,但是李探卻是過於咄咄逼人了,氣得她剛說了短短的幾句,就覺得頭有些發暈。身子稍微晃了晃就要倒下。
還好,北冥陌就在她的身邊,一下就扶住了她。這個時候,莫錦城也安排好了孩子們。看到自己的女人被氣成了這樣,難免自己的火氣也上來了。
他的身世剛才也被李探說的很清楚了,隻不過自從做了正行之後就已經算的上和以前脫離了關係。至少是將以前的那些都交給手下了。
他曾經封存起來的那股殺氣,漸漸的又顯出了苗頭。看著李探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這是他曾經在將要出手時候的習慣動作。
“李探,既然咱們都是老相識了,那麼我的為人處事你都還是比較清楚的吧。”
在師父一旁的唐天澤看到此刻的情況二對一,明顯的是自己這方處於劣勢,但他倒也沒有感到任何的恐懼,而是身子一閃擋在了師父的麵前。
李探是自己的恩人,不管將來會麵臨什麼事情,都要替他頂住。
唐天澤不是怕事的人,李探更不是。他看著莫錦城的樣子輕輕一笑:“老莫,怎麼你要動手嗎?咱麼這麼多年沒有切磋過了,不知道你的功夫有沒有退步。我知道,說了你的女人讓你不好受了,但我也是為了你好,讓你好好看清這些年來你麵對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慧潔是什麼樣的人,我想我比你更有發言權吧。不錯,曾經她是離開過我一段時間,但那是她被北冥政天強搶走的。並不是像你說的為錢走的。至於她弄丟歡歡的事情,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那隻是一個意外,況且這件事情的主謀並不是慧潔,而是江慧心!”
“老莫,你就不要再極力為她狡辯了,現在江慧心進去了,你就要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她的身上去,這樣的小伎倆我可是不會當真的。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