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顧筱婕幽幽醒來,全身猶如被車碾過一樣,每一寸都火辣辣的疼。
睜大眼睛,她看著潔白的天花板,思緒一點一點的回籠。
祁瑞
緩緩地轉頭,當看到一旁側著身,手抵著腦袋咧嘴笑的祁瑞時,她不淡定了。
“啊——”
一聲尖叫,震耳欲聾。
直到洗漱下去吃早餐,祁瑞還一臉幽怨的看著顧筱婕。
他是把她給吃了!
可是卻沒有強迫她。
如果她不配合的話,他能吃得這麼香嗎?
不到五分鍾的時間,顧筱婕就把早餐給解決了。起身,她看都不看祁瑞一眼,急急忙忙的往外跑。
“顧筱婕,一大清早的,你要去哪裏?”
“今天新聞發布會”
顧筱婕的聲音遠遠的傳來,隻是須臾間,她的人就已經消失在房子裏了。
新時代周刊所屬的華僑大廈。
上午十點,新時代的新聞發布會準時舉行。
出席發布會的是現總編切瑞和運營部主管卓清池,至於在風頭浪尖的顧筱婕和新時代幕後老板左景欒並沒有在場。
趁還沒開始,切瑞把卓清池拉到一邊,“不是說今天新聞發布會嗎?怎麼來的沒有幾個記者?”
看著稀稀鬆鬆的廣場,切瑞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卓清池意味深長的看了切瑞一眼,“我也不知道,說不定我們的事情熱勁過去了,所以沒有多少人來吧!算了,不管來多少人,我們的發布會還是會繼續的。你先淡定一點,一會兒,全部的事情都交給我。”
“我是總編,為什麼不交給我?”
卓清池輕笑,“你是總編,可我卻是公關部經理,這事情,不是應該交給公關部處理嗎?”
“你”
“好了,時間到了!”
卓清池率先走到場上。切瑞再怎麼不滿,可當著外人的麵也不能發作,隻好跟上去了。
臨時搭起的會場裏,隻有四五個人,每個人都帶著工作牌,遠遠看著,也不知道是不是記者。
在卓清池上台後,一直在華僑大廈前蹲著的幾個粗獷男人倏地跑來,每個人手裏拿著一根鐵棍,來到會場前,不由分說就對著布置好的會場亂砸一通。
“啊——”
卓清池尖叫著,拖著切瑞的手就要跑。恰時,不知道從哪兒掉出來一根長線把她的腳給絆住了,人從十厘米高的台上摔了下去
與此同時,另一邊。
顧筱婕看著前麵一群蠢蠢欲動的記者,從容的笑著。
“各位記者朋友們,我們的發布會現在開始了。我是新時代周刊的前總編顧筱婕,在開始之前,我謹代表我們雜誌社對各位媒體朋友的到來表示衷心的感謝,謝謝你麼能夠在百忙之中抽空前來參加我們的發布會。現在,我就我們雜誌社抄襲南方都市一事給予大家交代。”
“顧總編,你說的交代,是不是承認了你們雜誌社真的涉嫌抄襲了?”
“顧總編,雜誌社的終稿是由你審核的,據知情人士透露,你為了利益,不惜用陰穢的手段抄襲同行的稿件,這事到底是你個人行為,還是公司行為?”
“之前有知情人士透露,你為了逃避製裁,辭去了雜誌社的工作,而且還出逃了,請問,是什麼用讓你回來了?”
“是因為左少嗎?你和他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會斥資給你開了雜誌社呢?”
每一個新聞的後麵都有一個知情人士。
顧筱婕看著爭先恐後提問的記者,很想知道他們所說的知情人士到底是誰?
“顧總編,我是南方都市的記者,我們很想知道,你們舉行這個發布會,是不是承認了你們是抄襲南方都市的稿件呢?”
南方都市的記者話音剛落,原本想要發問的記者突然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在屏息等待,看她是怎麼回答的。
顧筱婕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溫暖如陽光:“我手中這份資料顯示,南方都市的那一期雜誌是抄襲原湛陽雜誌社的,湛陽雜誌社於五年前因經營不善關門了,你們趁人之危,把他們的稿件占為己有,所以我很想知道,你們一口一個抄襲,可是到底是誰抄襲誰?”
突兀的女聲帶著淩厲的訓責,一襲鵝黃色連身裙,顧筱婕站在台上不卑不亢的。此時的她,儼然恢複了在職場上的幹練。
她的手上,是一份已有些年代的雜誌。早已經安排好的攝影師把她手中的雜誌拍攝下,然後經由多媒體顯示屏展示了出來。
“根據我們的了解,你們抄襲湛陽雜誌社的稿件,並且沒有經過他們的同意,如果說要抄襲,我們也是抄襲湛陽雜誌社的。”
被突如其來的指控所怔住,南方都市的記者有那麼一瞬呆滯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