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印沒在香樟園找到,這個也罷了,連到手的孩子也被路人給截了胡。
原想著就算有楚北辰卡一下,可以他們的速度,肯定到了車站,隨便哪一個即將出發的車就行,隻要轉出了京都就是大海撈針。
偏偏進車站前發生這麼一幕!
如今機場也戒嚴,靳宏博知道現在不能坐飛機了。
他馬上帶著保鏢就要離開機場。
然而從機場大廳走進來了一行人,領頭的人,看起來斯斯文文,而他身後的人,個個肌肉豐碩,手臂粗壯。
機場裏的旅客一看著這些人進來,紛紛走得遠了些,生怕給自己惹了麻煩。
而這一撥人,直當當的就朝著靳宏博走過去。
靳宏博並非一個人過來,他也帶保鏢,這些保鏢紛紛上前一步,擋在他麵前。
joe笑起來風度翩翩,笑起來的樣子,就像一隻小受一般純良無害,他熱情的朝著靳宏博伸了手,“二爺,怎麼這麼巧,我們上次見過,您忘了?”
甭管年輕人還是老太太,京都人要是和人熱絡起來,非得把肉給烤熟不可。
靳宏博對joe的印象就是站在楚北辰身後的一個人。
這個印象很模糊,但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是楚北辰的人!
今天走不了!
他上前一步,大方的與joe握了手,“楚少可好?”
“楚先生可惦記著二爺,說要請二爺吃杯茶,怕二爺不肯賞臉呢。”joe說得跟真的似的,連旁邊路過的旅客都相信了。
靳宏博嘴角幹抽了一瞬,“靳某人還有很多要事要回g城處理,真是遺憾,萬萬不想拂了楚少的麵子。”
“二爺可別這樣說話,大老遠的從g城到了京都,怎麼能連頓像樣的飯也不吃就走?您上次跟楚先生碰麵的時候,楚先生還親自邀請過,上回就算了,這回要是再算了,傳出去,京都人可要笑話我們先生小氣,連頓飯也不請二爺您呢。”
靳宏博真想把joe這小嘴巴給撕了,“靳某人確實”
“二爺啊,其實是我們先生想幫您。”joe說著,便向前一貼,將嘴靠近靳宏博的耳邊。
話還未出口,靳宏博身邊的保鏢便要動手,如此近,當然怕主子出事!
靳宏博抬手一頓,算是阻止。
joe笑了笑,眸中純良不見,隻餘狡詐,不急不徐的說道,“二爺,您說您,好好的來京都玩一圈,往兜裏裝什麼白-粉啊?這不?我們先生一聽說二爺您被人盯上了,馬上派我過來幫二爺走出困境。若不然這天高皇帝遠的,二爺要是在京都這地方進了局子,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靳宏博臉色青白交措,joe立時退了一步,眼神瞄向靳宏博的褲袋,墨眉一挑,示意對方那裏有料。
靳宏博當場氣得話也說不出來!他這是在光天化日下被栽贓了!
楚北辰悠然自在的坐在包間裏,自己煮著茶,洗著茶具,直到侍應生推開門,joe帶著靳宏博進了包間,他才抬了眉眼,勾唇淺笑,好不俊美
靳宏博被楚北辰要挾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隻是言語上。
這次卻是行動上。
楚北辰看到靳宏博跟著joe一起走進來,並未起身相迎,用竹攝夾著紫砂薄杯,在滾燙的沸水中輕轉,好不悠閑。
眸子洇著琉璃之光,淺帶笑意,笑意不觸眸底,手中動作不停。
仿似笑才陪襯,而他主要的事情則是洗杯子。
“靳二爺,來了,joe,讓人給二爺備個椅子。”
楚北辰的話,在靳宏博耳中已經生出了別的味道。
靳宏博也是歲數一大把的人,在這個一話頂千金的社會中摸爬滾打幾十年,已經暗暗知道楚北辰這是在給他下馬威。
機場一出栽贓戲碼是開頭,楚北辰要他明白,在京都,是他楚北辰說了算,這個地方,縱使天子腳下,那也不是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想走,要看他楚北辰樂不樂意。
如今這一出,是想讓他知道,在北方,就算你在南方聲名偉赫,也不配我起身相迎,當然也不配由我的助手給你備椅子。
語氣看似熱情,話裏卻處處給人下馬威!
靳宏博並沒有表現出來,在侍應生搬來矮椅後,在楚北辰對麵坐下,“楚少真是閑情逸致,京都節奏這麼快,卻還有時間親自煮茶。”
楚北辰手中的竹攝轉動,夾著的杯子,內杯白釉外杯赭石色,在那正煮得極沸的小碗盆中似乎要洗出一朵花來。
“京都節奏再快,我也是有時間喝杯茶的,更何況得知二爺今天在京都,便想露一手,讓二爺也嚐嚐我這個北方人泡的南方茶,看看手藝如何。”楚北辰神色,身軀看起來都極度散漫。
偏偏每句話都讓人不敢不去聽清,不去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