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有給楚北辰打電話,雅南清晰的嗅察到了潛規則的味道,給楚北辰打電話隻能救靳氏京都分部一時,救不了一世。
從容的下樓,還給楚北辰發了短訊,“想你,好好兒上班。多賺些錢,我們早些退休環遊世界。”
“哈哈!”他回複,“沒錢可以窮遊啊。”
“不要,喜歡住豪華酒店。”
“好。”
電梯下行,雅南看著紅色的數字一直變動,想起楚北辰總是用一股酸溜溜的話說,“靳雅南,你就像個情場老手一樣!!”
“哦?什麼叫情場老手?”
“就是你用嘴騙人,盡挑些花言巧語來說,哄得人心花怒放的,可是就是騙啊,你明白嗎?我都知道你是騙子。”
那時候雅南真是覺得楚北辰一點也不像個32歲的男人,他像個大男孩,對她善於表達的性子很不滿意。
他說那種話的時候甚至夾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怨懟,隻是情緒低落,像是嘟囔。
為了不讓他不舒服,雅南就把嘴上的蜜擦掉,好多次想誇他,都忍住了。
可最先暴躁的又是他,“靳雅南!你說吧,你什麼意思!”
“我哪有什麼意思?”
“怎麼了?現在對我說話這麼敷衍了是吧?你心思都放到哪兒去了!”
“我哪有敷衍,不是對你一樣好嗎?”
“有嗎?”他冷笑,帶著嗤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以前還動不動說什麼西裝很帥啊,發型很酷啊,眼睛好看,現在是看都懶得看了是吧?
怪不得說什麼七年之癢,我看我們不用七個月,已經癢得不行了!”
喲,他越說越激動。
雅南從那時候起,決定把楚北辰當成一個大男孩。
他真不是一般的傲嬌,這個度好難把握,對他說好聽,他說她騙子,花言巧語。
不對他說好聽的了,他又說她敷衍。
以前覺得她挨著他,是依靠他,後來覺得這麼強悍的一個男人,怎麼會如此小孩兒心性,老是要照顧他似的。
她歎著聲去圈他的脖子,抬腿勾纏上他的腰,一躍掛在他的腰,低頭吻在他的額上,“北辰,天天都想誇你來著,以前誇你跟倒豆子似的,覺得好舒服。
上次被你吼得都不敢說了,忍得心裏的種子都發芽了,再不讓人家說,芽都發到喉嚨了,嘴裏都要長出樹枝來了,不信,你看看。”
她張口嘴,笑睨著他瞪她的模樣,低頭吻上他的嘴。
有些時光,甜得發了酸,酸酸甜甜的味道。
從電梯裏出來的時候,雅南還在想著今天清晨楚北辰到處找他那條銀亮灰紫的領帶,“雅南,你把我領帶放哪兒了?”
“在領帶格櫃裏,你拉開找找。”
“我沒看見,你來幫我找找。”
“哦!我想起來了,闖闖昨天拉開你櫃子玩了,估計拿去玩了,我好象看到他給gucci和將軍各戴了一條領帶。”
“”他像泄了氣一樣,別以為她沒聽見,她清晰的聽見他低咒一句,“臭小子,真該收拾你了!”
“嘀!”
一計驚耳的喇叭聲響起,雅南思緒被衝斷。
她已經走出了大樓,外麵的露天停車場並不大。
冬天很少有人把車停在這裏,除非辦事的車,不一陣會開走。
雅南看著黑色的轎車,不是上次那輛。
車子的發動機還輕微有聲,尾氣從車後的排汽管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