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致揉了揉臉,心裏縱有再多不服氣,可是麵對父親他也隻能忍下來。
總不能父親打他一耳光,他就為了不服氣一耳光給打回去吧?
沉了沉氣,半步不退的看向父親,“爸,你們這個圈子的爾虞我詐比生意場更可怕。
我不會走從政這條路,我願意選擇從商。
在學校裏就可以不再紙上談兵的學做生意有什麼不好?”
“你還有理!!!”沈宗業氣得肺炸開!
兒子明明沒理,如今居然理直氣壯!
不從政!
不從政他以為從商好得很?
他讓兒子考政法大學,不是為了讓兒子學金融的!
楚北辰三年前棄軍從商就給兒子帶了一個壞頭。
兒子本來年紀還小,可塑性極強,那時候正是理想和事業方向選擇的黃金時期,偏偏楚北辰和家裏鬧翻,丟了軍銜!
別人想在那個年紀有那樣的軍銜白天黑夜都做夢怕是都做不到!
楚北辰楚誌遠一直都是一幫堂表兄妹中的表率。
那麼珍貴的軍銜說扔就扔,從了商!
弄得兒子心裏暗暗以為從軍從政這條路不好。
雖然兒子屈於逼迫報考了政法大學,也如願考了個好分數。
可人有曹營心在漢,哪有一點點想往這條路發展的苗頭?
沈宗業今天這一巴掌,算是新痛舊傷一起算。
沈昊致嘴角有血絲滲出來,他拿手背揩了揩。
手背上殷紅的血跡像朵盛開的火蓮,一下子灼痛了沈宗 業的眼睛。
打了就後悔了。
“你以為從商那麼好?”沈宗業皺著眉頭說,“你知道不知道北辰現在為了楚家沒人從政從軍的事情有多苦惱!
以前都是別人找上門去求楚家辦事。
現在呢?就算楚家不用求著別人辦事,但已經今非昔比了,起碼比以前多出三五倍的力氣,你明白嗎?
你看看以前你北辰哥手上就算從來不過資金,那又如何。
誰見著他不恭敬的喊聲楚公子?
你以為有些東西是錢可以買到的嗎?
這條路上的錢,你是眼睛看不到的,你就不能想通?
別人沒背景的要從一個小科員往上爬,你如果走這條路,隻要進個司法係統,不用幾年,就可以至少坐個第二把交椅的副職,接著往上升就行了。
那是普通人要奮鬥好幾十年才有可能有的地位,我跟你怎麼就說不通呢?”
沈昊致搖頭,“爸,我尊重你的想法,所以你當初硬是逼著我考政法大學,我考了。
我已經遂了你的願還要如何?
我不從政,不是還有你嗎?
急什麼?等我生了兒子,讓他從政就好了。
沈家不是就可以接得上了嗎?”
“你!!!!”沈宗業一口氣堵在自己胸口,抽都抽不上來,孫子都20多歲的時候,他都多大年紀了!
“那你現在就去把兒子生出來!”
“!!!!!!”這次輪到沈昊致鬱悶了,他還在大學!
這打雷下雨來得可真快。
楚碧晴從外麵喝了茶回來,一進廳就看見廳中父子倆。
楚碧晴笑意晏晏的走過去,“哎喲,今天你們爺倆回來得這麼早啊,怎麼著啊,晚上吃點什麼?我讓廚房去做。”
沈宗業抬眼過去一瞪,“你還知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