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母親的身後事,一切處理穩妥之後。小櫻堅持讓我住院幾天。因為好幾天的不吃不喝,導致低血糖暈了好幾次。
他們輪流守著,一步都不離開,我便也安靜地坐著。
下午易強守著我的時候,不停的給我講著笑話,對於我來說是真的笑不出來。
“易強,我想吃大餅,你給我買大餅吃好嗎?”
“我的姑奶奶,你終於說話了。行,我就給你買去。”他才轉身出去又轉身回來。
“你,你千萬別出去啊,我很快就回來。”他離開的時候還特意叫護士看著我。
我便去廁所換了衣服,要躲過護士出去很簡單。打車來到那棟大廈,走到天台,我似乎還能感覺到母親遺留下來的味道。
我站在母親曾站過的地方,感受母親所經曆過得感受。一陣風刮來,隻覺得冷,刺骨般的冷。
易強回到病房見我已不在了,早已急得不行,打電話通知了所有人。
我知道第一個找到我的一定是小櫻,但當他們4個齊涮涮的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是感動的。
“謝謝你們,我真的特別感謝。這些日子如果沒有你們,我想我會撐不下去的。”
“小彤,你下來,我求你了。”小櫻都跪下了。
“周小彤,你給我下來。”陸銘既緊張又生氣的看著我。
“我沒有要跳下去,我隻是想坐在這裏冷靜的思考一下,你們也可以坐過來感覺一下。”我冷靜的說著。
陸銘緩慢的走了過來,他緊緊地抱著我,生怕我喲個衝動就跳下去。
隨後小櫻她們也做了過來,我們一行五人就這麼安靜的坐著,都不說話,過了許久,我才開口。
“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究竟是幾歲我也忘了,反正特別小。母親就帶著坐在天台上,就像現在這般坐著,隻是坐著,並不說話。”
“那個時候我真覺得她不會跳,因為我知道她心理還有一個很強烈的念頭。可終究,如今她還是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生命,那個念頭破滅了,讓她活著的念頭破滅了。”
“像我母親這樣的女人,這一輩子活的極為痛苦,她是想解脫了,她覺得她活著再沒什麼意義了。我想她那個時候就很痛苦吧,隻是為了我,不得不好好活著。”
我安靜的說著,他們便也安靜的聽著,就連平時少說一句話都無法忍受的易強也很安靜。
沒多久便有圍觀的人,有些人甚至還報了警,就連大廈的保安都衝了上來,畢竟前段時間的事情對大廈還是有影響的。
我們便也下來了,大廈的經理要帶我們去警局,最終還是陸銘出麵擺平了。
小櫻讓我住她那裏,我執意要回去,她便也隻好應允。
回到再也沒有母親的家,心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第二天早早的起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囊,便離開了。
留了張紙條放在家裏,隻簡單的寫了幾個字,【出去散心,勿擔心,勿找。】我知道,他們一定很快便會發現紙條。
買了一張離這裏最遠最遠的火車票,我是要去哪裏,我也不知道,隻想離開的越遠越好。
車已經發動了,我坐的座位正好靠窗,一直望向窗外發呆,偶有幾處喜歡的風景便用相機快速閃過。
這台相機是母親在我十八歲生日送給我的,是第一個禮物,也是唯一一個。以前我從來都沒舍得用,隻覺得太珍貴。
幾次睡著,卻都被噩夢驚醒,嚇得一身的汗,旁人看著我也頗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