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天靠地不由靠自己,她必須把景勝和樂湛先救出來!

首先要解決的就是伊莎貝拉,她得從她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瑾瑜從來都是行動派。

伊莎貝拉開會回來,路過閱覽室的回廊,忽然聞到一陣酒香。

酒是禁品,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這裏偷酒喝?

伊莎貝拉放輕的腳步走過書架。

這麼晚了,一般是不會有人在這個地方的,況且,她的手下,愛看書的,也沒幾個人,所以他們這邊的閱覽室,基本就是個擺設。

伊莎貝拉不由興奮,這一次抓個正著,正好可以立威!

她猛地從書架後站出來,大喝一聲:“是誰在這裏?”

隨即她呆住。

而站在她對麵的孟瑾瑜也同樣呆住,她的手中,還拿著一隻小巧的酒瓶,而她身前和長椅上,還放著另外的一隻。

“瑾瑜?怎麼是你?”伊莎貝拉驚訝。

“長——長官——我,我——”孟瑾瑜緊張到結巴,手足無措的樣子,有著別樣的可愛。

伊莎貝拉的心,不由軟了下來。

她走過來,搶過了孟瑾瑜手中的酒瓶,拔開瓶塞,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

“好酒!”伊莎貝拉不由讚道。

孟瑾瑜的表情緩了緩,臉上是小女孩的討好般的笑容。

“哪來的?”伊莎貝拉故意板起臉。

孟瑾瑜嚇得悄悄往後挪了挪腳步,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伊莎貝拉的心又軟了幾分。

“為什麼躲在這裏喝酒?饞了?這麼好的酒,怎麼弄來的?”伊莎貝拉的聲音不由放柔了些。

孟瑾瑜怯怯的看她一眼,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兩片帶著弧帶的陰影。

“上次出任務,龍氏集團的老爺子感謝我為他做手術救了他,臨別時送我的,我回來的時候悄悄埋在了外麵的花圃裏,可是這些天,我總是惦記著這事,想著反正沒人,景勝和樂湛殉職了,我心裏很難過,就挖出來,想躲在這裏悄悄喝掉。”孟瑾瑜的聲音越說越弱,漸漸有些飲泣。

伊莎貝拉哪裏還受得了?

柔聲道:“那也不能躲在這裏喝,如果被其他長官或者糾察隊抓到,可怎麼辦?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啊!”

孟瑾瑜聽了,不可思議的抬起了頭,好像沒有想到伊莎貝拉的態度會如此一般:“長官——”

伊莎貝拉看著她,愛憐的笑:“景勝和樂湛殉職,我也很難過,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事已至此,你也別太傷心了,更不能因為這件事而犯錯誤。”

她沉吟了一下:“這樣吧,到我辦公室去喝吧,把心裏的話都傾訴出來,心情就好了,明天就是新的一天。”

她舉著酒瓶,笑看著孟瑾瑜。

孟瑾瑜看著伊莎貝拉,眸中含淚,重重點頭,輕聲說:“謝謝長官!”

聽到孟瑾瑜答應,伊莎貝拉簡直笑成了一朵花。

伊莎貝拉在回辦公室之前,順路到食堂拿了幾個精致的小菜。

回到辦公室,瑾瑜手腳麻利的給伊莎貝拉倒好了酒,兩個人就著小菜開喝。

伊莎貝拉知道瑾瑜還不解風情,她願意好好引領她,開導她,這樣的過程對她來說,充滿了新奇與刺激。

男人易得,女人難得。

男人在她這裏,需要的不過是一時的歡愉罷了。

可麵對瑾瑜,她忽然在感情上有了寄托。

她特別想憐惜眼前這個笑起來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一樣的女孩子,慧黠又不諳世事,許多矛盾的東西在她身上完全的融合起來,讓她成為一個怎麼品味都品味不夠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