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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宮向父君龍妃請安了,望嬤嬤代為轉達請罪。”

“四殿下是天帝的得力臂膀,也是龍族之光。公事繁忙,龍王與龍妃都是諒解的。”莫夕萬分尊重地說。

蒼玦化作一縷煙離去,未再多說一句話。

莫夕對蒼玦的傲慢厭惡在心。她袖中遊出一條青蛇,吐著信子,卻遭到莫夕一記白眼:“蠢東西,敗了事兒還敢回來,一會兒龍妃非得剝了你的皮。”

青蛇哀怨地纏著莫夕的手臂,攀到了她耳側,不知說了點什麼。

莫夕眸中亮光一閃而過:“麻雀?”她勾了勾嘴角,眼角生出幾分魅色,撫過青蛇的腦袋,“你倒是挺會將功折罪的。”

第二十二章 龍族-貳

蒼玦並未回琅奕閣,反而是去了天禦殿的天池處。

天帝手中把玩著一隻玉石做的酒杯,靠坐在荷花椅上。仙鶴從遠處銜來一枝桃稈,落到了天帝手中。蒼玦心中大抵知道了天帝的意◆

可惜老師傅今日身體不好,並未親自來烤餅。他的孫子閑來無事幫著看一天攤子,手裏拿著一簍子生紅豆,圓滑色潤,南棲見著喜歡,便湊過去看。

那小兒便道:“做什麼,沒見過赤豆嗎?”

南棲仔細地瞧,認真的模樣著實有趣,蒼玦也不催他,就站在一旁等。

南棲好奇著問:“赤豆?不是紅豆嗎?”

“紅豆有毒,又名相思子,不過喊著好聽罷了。”小兒嫌南棲打擾他挑豆子,隨手一指對麵的攤位,“喏,那邊有賣紅豆的。”

紅豆雖有毒,卻名相思,人間俗世總逃不過這類定情信物的詩詞歌賦。

攤主用錦袋裝上五粒紅豆,放在身前,招呼來往的客人。南棲見著喜歡,在攤位前挪不動腳。他在衣衫裏尋了好久,也摸不出一個銅板來。

“想要?”蒼玦走近了,拿起一隻裝著紅豆的錦袋,對這粗簡的手藝甚是懷疑。

南棲老實地點頭:“想。”

“不過是些誆騙人的東西。”蒼玦說是這麼說,手上的動作倒是沒停,還是將東西買給了南棲。可憐南棲連用術法變點銀子出來都不懂,怪不得別人說句什麼他都信。

蒼玦把錦袋遞給南棲,便當是送了一個小物件,也不是什麼稀罕物。

然而南棲接過後,拿著細細看了許久,掌心隔著粗糙的布料觸碰到小小的紅豆,有種奇異的真實感。他也不顧路人的目光,小心握住蒼玦的手,把那錦袋塞到了蒼玦手中,紅著耳根道:“它叫相思子,我是想送你的。”

南棲的手溫熱,如雪霽後的初陽。

蒼玦心想,哪有自己買了又被送回到自己手裏的道理。

但他是舍不得拆了南棲的台的,想了片刻,蒼玦取出了內裏的五粒紅豆。唯見這幾粒紅豆飽滿圓滑,色澤華美,都是攤主精挑細選過的。蒼玦對這誆人的東西不再抵觸,他從衣衫內取出一隻裝有玉佩的錦袋,將玉佩取出,換作紅豆放入,稍稍係緊了繩。

被他取出的玉佩南棲認識,是那塊“錦”字佩,他始終貼身藏著的。

南棲抿了抿唇,不曉得蒼玦是要做什麼,難不成是覺得錦袋不好看,想要換一隻?不過半晌,裝著紅豆的新錦袋卻被係到了南棲的腰間:“既為相思,那歸你了。”

蒼玦淡淡笑起來,隔了一道簾,一挽春。

掀開便是歸思。

南棲想,紅豆紅豆,心有萬思緒,此物最相思。恰好是應了昨日書卷裏的幾句話,一字一句在他的心裏如枝芽蓬勃,茂密參天。

……不對。

亦是不對的,因為南棲心中的情意生根發芽,纏綿彎繞,已經不是蓬勃二字可以描述的了。他是雀躍生機,久久不息。

日子不知不覺過去數日,蒼玦忙碌於天界事務,有時晨起便走,深夜才歸,和南棲往往是匆匆見一麵就罷。南棲白日裏學習書卷中的知識,夜裏頭往往等不了多時便靠在床榻上睡去。

蒼玦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而南棲雖然搬去了北廂與蒼玦同住,但往往連著好幾日都見不到蒼玦一麵。再者,南棲吃了仙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