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若修會灰飛煙滅,害怕自己失去唯一的弟弟。
若兮大吼:“你來幹什麼!很危險你知道嗎!?你不是說過,會好好活著嗎!”
淚水不受控製的落下,如同是一場淚雨,第一次,在別人麵前哭。
若修轉過身,雙手將她的淚水擦去,可是怎麼也擦不掉,擦不完。
無奈,也隻好放下,轉而笑道:“姐姐,你是我姐姐,我一生中最想守護的人,我怎麼能看著你死,昨天對你發脾氣,對不起,我隻是不希望看見你出事,姐姐原諒我好不好。”
麵容清俊,眼神純粹,看著若兮,像是一個未經事事的小孩,在等別人的答案。
若兮哭著說:“隻要你不死,我就什麼都原諒你……”
便見少年五觀耷拉了下來,如同做錯事般,對若兮開口:“對不起,恐怕我永遠都得不到你的原諒了。”
身體已經是半透明了,若兮想伸手,可手卻被束縛。
若修像是能猜到她的心思,激動的開口:“不如我給姐姐鬆綁,姐姐就原諒我,就這樣了。”
說完,不顧若兮拒絕的目光,徑直用法力,將捆仙繩解開了。
捆仙繩落地,若修的身體跟透明了,光芒也消失的更快,若兮伸手想抓住他。
若修笑著說:“姐姐,答應我,不要在愛太子了……”
說完就完全的消失了,若兮的手還隻是舉到半空,停他的臉龐處。
就這麼沒了,一個短玉笛從半空落下,落在地上,砸出一陣落地生,如同一個巨大的錘子,猛錘在她的心口。
錘的稀爛,再也自愈不好,也修複不了,血淋淋的滴著血。
若兮像是被抽幹了力氣,癱軟在地,失聲痛哭,哭聲震人。
台下的仙仆有不少被感染,也紛紛落下了淚來,是同情嗎?
執行仙官看著若兮,又看了看手中鞭子,轉頭看著兩天兵。
那兩天兵似被動容,難得到開口了,“既然有人代她死了,那邊罷了,仙官,我等先回去複命了。”
說完就一點頭,離開了。執法仙官再次歎了口氣,下去了。
若兮哭夠了,將地上的短笛撿起,這個笛子,就是若修一直掛在腰間的那支。
那短笛上,隱隱有一絲魂魄附在其內,很熟悉,是若修的,可是僅僅這一絲魂魄是不足以將若修複活的。
若兮將玉笛緊拽手中,摁在胸口,淚水在次滑落,落在玉笛上。
太子灼華那日帶著如雪逃出了天宮,卻不知去哪兒,天下之大,哪兒有容身之地。
如雪將那日在妖界發現你那座山跟灼華說了,於是,二人邊去了那座山。
山上,灼華將如雪放在樹下,正想試著為如雪解開那封印,如雪卻搖了搖頭。
灼華疑惑的看著如雪,如雪卻道:“現在人生地不熟,應該去探查周邊環境,你先不用管我,先去熟悉這座山。”
灼華有些差異的看著如雪,自己都還沒有想到,如雪卻想到了,故而點了點頭:“好吧,你在這裏不要亂走。”
如雪點頭,灼華不放心的在如雪身邊設了個結界,裏麵可以出,外麵卻不可以進,灼華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在他裏開後,如雪卻是滿地打滾,藥性又發作了,不想讓灼華擔心,隻能想辦法將他支開。
如雪才滾了不一會兒,便踉踉蹌蹌的起身,知道灼華很快就會回來,而藥性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
喘氣,亦步亦趨的走出灼華設的結界,越來越痛了,不顧一切的向灼華相反的地方狂奔。
因為修為被封印,所以不能使用法力,摔了很多次,又爬起來很多次。
她這時,隻相跑遠點,這樣才能不被灼華發現。
在林間橫衝直撞,不知跑了多久,卻腳一滑,落進了一個山洞,落下後昏了過去。
但是很快又醒來,身上的疼痛也緩解了不少,至少自己能忍受得住了。
爬起身,打量四周,這是一個不大的山洞,還有一條洞路,路裏漆黑,看不清裏麵。
如雪看著頭頂的山口,想再次爬上去,可是怎麼也爬不上去,不禁想起了以前能施展法力的時候,隻需要一個躍身,就上去了。
既然爬不上去,那便順著路走霸氣,說不定路的盡頭就是出口。
這樣想著,也就在樣行動了,靠在洞壁,一步步前進,卻因為身體還是很痛,所以走了幾步,就要停下來喘氣。
又不知走了多久,在一片黑暗的洞路,終於看到了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