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琛”呢喃著,她抬起手撫摸他的臉頰,真慶幸他的臉頰也跟她的身體一般滾燙。
傅子琛是有反應的,她不是一個人在演獨角戲。
傅子琛停了下來,輕柔地撫了撫唐洛然柔順的青絲。
“現在一切由你自己決定,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答案從一開始就明確不是嗎?為何他還是不明白呢?
“我隻想要你”
唐洛然幾乎是脫口而出,此刻因為欲望得不到即時的滿足,她感覺到一陣空虛正侵襲著她的內心。
話音剛落,傅子琛一咬牙用力沉身。
“既然你說了,那就如你所願。”
盡管因為疼痛而蹙緊了眉,但唐洛然還是不曾想過要放開他,抓著他的肩膀,指甲在他
她在濃濃醉意中一遍遍地貼在他耳邊呢喃,“嗯——子琛,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脖頸上,夾雜著濃鬱酒香,她的話讓他渾身沸騰。
窗外的風停了,厚重的法蘭絨窗簾覆蓋在窗口上,擋住了一室乍泄的春光,任由他們迷失在**中。
翌日一早,當奶黃色的陽光緩緩穿過窗子,爬上牆壁之後,唐洛然醒了。
感覺慢慢恢複,她睜開眼睛之後所能看到的就是天花板,緊接著就是從腰部襲來的疼痛感還有頭暈目眩感,讓她忍不住皺了眉頭,大腦一片空白。
她頭痛欲裂,甚至還有些暈暈的,這就是昨夜宿醉的代價。
最後的記憶停留在昨天晚上跟鄭小穎坐在吧台上喝酒,她被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搭訕,她似乎說了很失禮的話,然後那男人就識相地從她麵前離開。
恍惚記得那時鄭小穎還在身後說著氣話,“像尹姿那種賤人,我分分鍾就能解決掉她!”
後麵的記憶,就全是一片空白。
不過這腰疼是怎麼一回事?
撐著床,艱難地坐起身來,唐洛然才發現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換成了家居服,掀開被子查看,倒也沒發現任何異處,皮膚摸上去都很光滑清爽。
難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搖了搖頭,唐洛然苦笑一聲,喃喃自語,“怎麼可能呢?他說不定連見我都覺得厭煩,更談何跟我結合呢?”
她說的是傅子琛,下意識的以為傅子琛昨晚過來接她了,但細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她不是自我否定,而是這麼多年得到的經驗教訓。
搖搖晃晃地走下床,她趿拉著拖鞋往浴室裏走,一推開門,一股清香就從浴室中迎麵襲來——是她身上聞到的沐浴露香味。
牆壁上都是霧氣,看樣子前不久傅子琛來過,還在這裏洗了澡。
這裏是傅子琛的別墅,除了他,唐洛然想不到別人,但她又覺得這樣想的自己有些不可思議。
還需要上班,她忍著頭痛,匆忙進行洗漱,又走到更衣間把身上的家居服換了下來,因為太匆忙,她連鏡子都忘了照,也就錯過了看到自己身上的斑斑點點的痕跡的機會。
推開房門,唐洛然還沒來得及抬頭,就看到了一雙穿著拖鞋的白皙的腳站在她麵前。
心咯噔一下,她猜到了來者是誰。
“你看上去挺憔悴的嘛,昨晚沒睡好?”熟悉的尖銳聲響一響起,唐洛然旋即抬頭看向尹姿——她穿著睡袍,腰間的帶子鬆鬆垮垮地掛在腰上,看上去帶著慵懶美。
難得關心她,結果隻是為了嘲笑她。
其實沒必要,唐洛然現在心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尹姿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交惡的發小,也就是說其實什麼都算不上。
不過既然尹姿喜歡這樣,那她奉陪到底便是。
冷笑一聲,唐洛然走上前去,直視著尹姿,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的事情跟你無關,倒是你,昨晚一個人入睡感覺如何?”
雖然隻是猜測,但唐洛然不認為以傅子琛的心性能容忍自己睡在隨意整理的客房。
果不其然,她話音剛落,尹姿的臉色就變了,她氣得咬牙切齒,一下子就失了分寸,揚起手就要扇唐洛然,卻被她硬生生擋住。
“我勸你最好別動手動腳,對你肚子裏那孩子不好,信不信由你,反正我這麼說了。”說罷,唐洛然狠狠甩開她的手,沒有一絲顧慮。
她的心已經被傷夠了,從今往後,她再也不會介意任何人的閑言碎語。
哀莫大於心死,她現在就是這種心態。
動不了手,尹姿還是不願意放棄,她突然嬉笑起來,帶著孩子氣的笑容透著洋洋得意,嬌豔欲滴的紅唇飛快地張閉著,“那又怎麼樣?你還不是一樣?可你別忘了,能得到他恩寵的人隻有我。”
恩寵?
唐洛然憋著笑,將視線從她臉上挪開,這世界上就是有些人把自己得到的東西都太當作一回事,才以為什麼東西都會得到別人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