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抖的我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下。片刻安靜下來,所到之處,到處是僵持一片。
白雲臨雙手發力,將所有的力量都傾注到新刻好的文字上。與此同時,妖界中有不少人將法力全力傳輸給白雲臨。完全無暇顧及到自身的安危。
蜀山眾人見到這個變化,一下子不敢輕舉妄動。
過一會兒,隻見一個身穿灰色衣袍的蜀山弟子上前。乘人不備,迅速將最外的一個妖界中人刺死。眾人恍惚,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一下子撲上去。
蜀山受傷人雖多,人數也多。妖界中法力稍強的都在幫助白雲臨,剩下一些頑強的抵抗者。雙方交戰激!烈,均是動了真格,死傷漸漸多了。
鮮血殘肢倒在地上,四處的激鬥聲不斷,相比鬼界的場麵來說不算是多大的殘忍。卻足以震撼我的心。
鬼界那些人再殘忍,畢竟與自己無關,現在相鬥的可是真切的熟悉的人啊!
目光轉到最高處正在全心於一處的白雲臨,雖然從背後看,身形筆直的像塊鋼鐵。但他依舊是屹立站在高空,沒事就好。
這一切肯定是誤會,白雲臨那麼尊敬白乏風,肯定是有難言之隱。
可是在這個關頭,我插嘴也說不上什麼。
隻見白乏風與幾位長老使勁全身法力擊到那抹寒光之上,陸接輿一個騰空,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接到了力量轉移到別處,金光閃閃落下。才發現是一抹鏡子!
紫色的橫帶一掃,逼迫的蜀山的幾位長老立馬退到幾丈遠。清風長老的除妖劍有震懾三界一切妖物的威力,卻絲毫沒能動那抹紫色橫帶半分。雙方法力原本差距懸殊,可蜀山長老先前耗盡了些真氣,此時和原先懶懶待在一旁的陸接輿鬥起來,勉強打個平手。
五打一,眼見著陸接輿漸漸敗下陣來。一道淩厲的寒光飛過眼前,空氣像是停滯住。
蜀山長老反應過來,隻見白雲臨不知道何時從符咒中撤出法力來,那符咒湧現著妖氣,竟是幾個妖界中人在灌輸法力。
“攻符咒!”清風長老大喊一聲。
幾位長老一起發力,力道直逼符咒。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既然那妖道費了這個多力氣想要完成這符咒,蜀山就偏偏不遂心願。雖然不明白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可妖道就是妖道。自然是不會做什麼善事。撐到其他修仙門派前來相助,自然難題可解。
蜀山受傷嚴重,元氣大損,現在做的隻能是拖延時間罷了。而且這次蜀山算是傾盡了全力,妖界卻隻來了不到一半的人數,若是來的人多了,恐怕是大大的不妙。
情勢明朗,白乏風想到了。白雲臨和陸接輿自然是能想到。
僵持的太久,對雙方都無利。
白乏風不由的著急了,帶動著幾位長老法術也加重了幾分,大有魚死網破之勢。暴風般的出了幾招,都被兩人輕鬆的化解。
就在這時,妖界中人不知是誰大喊一聲:“咒語法力反噬,法力不夠,山怕是要毀了!”
這句話像是爆炸,蜀山的人心裏一驚,焦急的像是螞蟻一般的加快了攻勢。開什麼玩笑,若是西山被毀,那蜀山天然的四麵屏障就不攻自破,以前做的防禦半分用處沒有。最關鍵的是,縹緲峰會塌!
縹緲峰一踏,那蜀山不就亡了。
妖界中人來不及詫異為何蜀山的人突然不打了跑到符咒旁邊,又見到他們全部都去攻擊施法在符咒上的妖界中人。
不約而同的在心裏想道:擦!原來是換個場子啊!
白雲臨黑袍一揮,無數寒冰夾雜著碎雪向四周散開,試圖阻蜀山的其他人上來。別人不知道,他心裏是明白的,符咒是刻在西山的山脈之上,此刻符咒力量已經不夠,要是那些不知所以的蜀山人再上前攻擊施法的人,那西山肯定是立馬化成碎石場。
他的力量拿捏的很準,一堵薄薄的冰牆包圍在符咒的外層。他曾經發誓不會傷害一個蜀山人,那怕是大逆不道不可饒恕的人,這是他的愧疚。有時候事情的發展不能自己選擇,他能選擇的隻是將傷害降到最輕。
可是他卻忘記了,縱使這層法術力量再弱,傷害再小。總是有一些無辜者會受到傷害,比如:打著湊熱鬧的我!
我將全部的力量關注在符咒旁邊的妖界人中,卻未曾料到迎頭而來一股力量。還沒來得及結成防禦,一塊冰片隻擊腦門,眼前一抹黑影襲來,本能的想旁邊一歪。跌在地上,連魔劍都摔在一旁。
溫熱感從眼角滑落,伸手一摸,腦袋上竟然抹出一把血。
驚呆了幾秒,確定事實額角劃破了一道小口子,我怒視的瞪著眼前的紫色身影。
陸接輿對著我騷包的笑笑,眼神由開始的擔憂變成了一如往日的玩世不恭“沒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