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小奶包的房間既然搞不定,她還可以去別的房間睡。畢竟這房子的房間多得很。隻是沒有一個恰當的借口而已。可是一開門
房間燈已關,床頭櫃上放著一對龍鳳紅燭,紅燭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原本普通得有些冰冷的房間,此時卻是滿滿的溫馨之色。且床單、枕頭和被子,都變成了新婚的大紅色,且被子上還繡著四個極其庸俗的大字——百年好合。
這誰弄的?她家來了田螺姑娘?然後就聽到她身後的田螺姑娘關上房門,再次說了句:“新婚快樂。”
快樂你個大頭鬼啊!這聲音就響在沈墨耳畔,伴隨著他的呼吸,驚得沈墨一個激靈,猛然清醒過來!她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逃!但顯然已經來不及
“你幹嘛?你放開我蕭北!你別忘了我們隻是合同婚姻,如果膽敢對我做什麼冒犯的舉動,我就”
就就什麼?沈墨的腦海裏一片空白,說不出解決之法來。
“就什麼?”蕭北道。
沈墨啞然。如果蕭北真的對她有什麼冒犯的舉動的話一,她逃不了,因為蕭北力氣太大;二,她不能報警告他強,因為他們之間有結婚證在;三,她也不可能因為這點兒事兒而自殺,她還有兒子要養活、要照顧
“反正我警告你,你別亂來。”
已經被蕭北放到床上的沈墨,隻有用最簡單也是最無用的方式來保護她自己——護住胸口。蕭北已經一點點湊近她,直到呼吸可聞、鼻尖相對的距離
沈墨緊緊閉上眼睛,緊張得整張臉都要擰成一個包子。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服,手心兒已經瞬間流出冷汗來但
“你想多了。”蕭北的輕笑在耳邊響起。
隨即,這人就瀟灑地吹滅了紅燭,道:“睡覺。”
“嗬嗬嗬嗬”沈墨尷尬笑笑。心裏仿佛有萬千匹神獸羊駝奔騰而過
隻不過這些東西都是蕭北弄的?還是他找人過來弄的?沈墨睡不著,但也不敢翻身動彈,害怕身旁已經平靜躺著的蕭北會以為她躁動不安。以這男人一直以來的超級自信看來,他這麼想的可能占了百分之九十。
床頭櫃上就是那對已經熄滅了的龍鳳紅燭,忍不住伸出手觸碰了下。蠟燭柔膩的觸感,使得她的心更柔軟了些。
“如果你有什麼需求,可以直說,或許我可以考慮滿足你。”背後忽然響起一個帶著睡音、卻依舊冷清的聲音。
聽到蕭北呼吸平穩,還以為他睡著了。覺得蕭北之所以這麼說,一定是看到了她的舉動。這時候要是迅速把手收回來,也太做賊心虛。因而反而坦蕩地和蕭北討論起這對龍鳳紅燭來,道:“你從哪兒弄來的?這麼古色古香隻是這種古樸的東西,都挺邪門兒的”
“你這女人還迷信?我怎麼這麼不相信呢”蕭北輕哼一聲,道,“不用不好意思,感動就直說出來。你這樣,更可笑。”
“嗬嗬嗬嗬”沈墨尷尬了半晌,自己嘀咕了一句,“是嗎”
的確,她自己也這麼覺得。把身子整個都蜷縮到被子裏,被柔軟的被子包裹著,尷尬的感覺也舒緩了些。讓自己平穩呼吸,心想昨晚不也是和蕭北同床而眠麼?也沒有覺得有多尷尬。仍舊是像昨晚那樣,隻把身旁躺著的東西當做一個大布偶就可以了。
而且蕭北睡覺十分沉穩,沒有什麼打把式的壞習慣。這人,就連睡覺的時候都如此沉著冷靜,完全沒有常人在身體放鬆之時的種種狀態。如此想著,漸漸困意襲來,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輕輕擁抱住了自己
但因為已經是半夢半醒,所以並未睜眼去看、也並未推開這個人。反而稀裏糊塗糊塗地一轉身,就投入到一個堅實的胸膛裏
做了一個很長的美夢,但是這美夢卻隻有一個場景。麵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蔚藍如天際,柔軟的沙灘上,她帶著小奶包玩耍。不知道是在玩兒什麼遊戲,隻覺得很開心。搖搖的臉上、她的臉上,洋溢著的都是幸福的笑容。
夕陽的餘暉下,一個男人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男人的臉上也是溫暖的笑容,在夕陽橙紅光芒的籠罩下,柔軟得驚豔了畢生芳華
“鈴鈴鈴鈴”鬧鍾的聲音打斷了沈墨的夢。猛然驚醒,揉揉頭,看到躺在身側的五官冷冽的男人,覺得自己的腦子真的出了問題。
在她的夢中,怎麼會讓這樣的人出現如此溫暖的麵孔?也太不符合邏輯了些。隻是夢,不就是毫無邏輯可言的麼?唯一的依據,就是潛意識裏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