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我沒開車,你送我回去。”蕭玉山道。
沈墨看向蕭北,尋求幫助。但蕭北卻是一攤手,示意——愛莫能助。
“沈小姐,你好像不願意和我交流”,路上,蕭玉山道,“是覺得在我麵前抬不起頭?”
“叔叔,您誤會了”,沈墨道,“出於對長輩的尊敬,在我察覺出您對我有很重敵意的情況下,我會盡量避免和您的衝突。”
“嗬嗬”蕭玉山笑道,“沈小姐,你果然是個聰明人。尤其是牙尖嘴利的樣子,的確是能吸引阿北的哪種類型。”
沈墨不想多談,便沒有接蕭玉山的話。
蕭玉山似乎忽然想通什麼似的,居然也不繼續為難她。
送蕭玉山到他在市區的別墅外,下車前,蕭玉山遞了張支票給她,道:“你自己填上數字,想填多少填多少。提醒你一下,你可以填十億以上的數字。多少,我們蕭家都給得起你。”
沈墨撕了支票,道:“叔叔,您是堂堂蕭氏集團的總裁,受過世界頂級學府教育的人,該不會是想要做舊社會的惡婆婆吧?您也看到了,我和蕭北的感情很好。所以我希望能您能開明一些。”
“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和蕭北說”,沈墨道,“但是我不希望發生第二次。我希望我們始終保持像上次團圓飯之時那樣和平的關係。”
沈墨微微一笑,親自給蕭玉山開了車門,道:“叔叔您慢走。”
蕭玉山“嗬嗬”笑笑,沒再說什麼,眼中始終是那看不透的神情。
看到蕭玉山進了房門,沈墨長呼一口氣,如釋重負。
沈墨覺得,蕭玉山自己也知道,他的這種試探是毫無意義的。而他之所以時不時的來一次這樣的試探,隻是想要擊垮她的心理防線,讓她回去闔蕭北吵鬧。這是一場博弈,誰先撐不住誰先輸。
隻是蕭董,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沈墨豈是這點兒心理承受能力都沒有的人?
“叔叔為難你了?”一開門,便聽到蕭北問道。
“沒有氨,沈墨道,“一路都沒說話,和平得很。”
“我問過叔叔了”,蕭北道,“當時的確是用非正當的手段簽下了西城那塊地。但人卻並不是他除掉的,而真的隻是意外。”
沈墨料到了這事情不會是蕭玉山做的。因為正如蕭北所說,如果蕭玉山想要除掉什麼人的話,一定會斬草不留根。但是對於蕭玉山說的接下來的事,沈墨有些擔心。害怕蕭玉山是要去對付沈淩宇的爺爺奶奶。
沈淩宇很可憐,而沈淩宇的悲劇,實在不能說成與蕭氏完全無關。
“叔叔說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他,接下來還有什麼事?”沈墨道。
“叔叔想要找到當年的肇事司機”,蕭北道,“讓沈淩宇的爺爺奶奶知道真相。”
“其實那塊地,叔叔給的價格是十分合理的,隻是因為當年沈淩宇的父母,想要通過這塊地大賺一筆,所以才死拖著不撒手。最後叔叔騙他們簽下了合同,他們也並未怎麼樣,隻覺得賣就賣了,實在不至於自殺或是被殺。”
沈墨完全不關心這些事,覺得這些都是蕭家內部的事,與她毫無關係。但是蕭北如此詳細的和她解釋,倒是讓她心內一暖。
“放心,我不會認為你們蕭家是奸商的。”沈墨道。
“不是怕你會往壞處想”,蕭北道,“隻是覺得,你該從我的口中逐漸了解到蕭家的一切,而不是從別人的口中,得到一些不真實的描述。蕭家是好是壞,我都不會瞞你。”
“知道了。”沈墨道。
忽然弄得這麼鄭重,使得沈墨不知道怎麼應對得好。似乎除了和蕭北交代自己的家庭情況以作為交換之外,就沒有別的更合適的應對了。
“就這麼簡單?”蕭北卻是不打算放過她。
“不然還能怎樣?”沈墨道,“你說了我聽了,不就行了?”
“沒有感動?”蕭北又問道。
“咳咳”沈墨尷尬了半晌,道,“好了好了,我承認我很感動。”
蕭北笑了。這種笑容,是由內而外,真真實實的
從沒有想到,從蕭北的臉上,還能看出如此迷醉人心的笑容。即便她無法用手觸碰到他的心,但是沈墨很清楚,此時,蕭北的心一定是熱的。
“看什麼?”蕭北的聲音出奇的溫柔。
“我覺得你笑起來挺好看的”,沈墨扯了下他的臉,把他的嘴巴扯向兩邊,道,“所以沒事兒就多笑笑唄”
“我有病?沒事兒天天咧嘴笑?”蕭北簡直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