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搖搖,出租車往麗景天地的方向開,身後跟著蕭北的那輛阿斯頓馬叮聽司機道:“聽說這是蕭氏帝國太子爺的車埃嘖嘖今天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哪看看人家,是怎麼投胎的”
“聽說他的太太是個普通白領,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女兒,能有這樣的福氣”
沈墨笑笑,從後視鏡中看著跟在身後的蕭北,心裏莫名安定。
她明明讓他先回去的,但是他卻非要跟著
是想要和她一起回家麼?
“爸比你快一點哦”搖搖站在門口兒,給蕭北開著門。
蕭北一路小跑兒進了屋,卻並沒有看到沈墨的身影。
“你媽咪呢?”
“去廚房了”小奶包道。
“等我一會兒,能死?”身後響起蕭北的聲音。
沈墨回頭,就看到蕭北那一臉責怪的樣子。
“怎麼?就這麼一刻都離不開我?都到家了,還要粘著?”沈墨笑道。
當然是故意自戀的說法了,是想和蕭北開個玩笑。
但是卻聽到蕭北很認真道:“從現在的情況看來,是有這種趨勢。”
“好啦”沈墨心裏暖得仿佛,日光照耀的春湖
“快來幫我洗菜”,沈墨道,“說好了,路上你可答應了。”
“沒打算食言”,蕭北已經挽起了袖子,道,“你以為我和你一樣?”
這女人,表麵上波瀾不驚、或是聽話順從,但實際上不知道在打什麼算盤。被她騙了兩次,已經完全怕了她了。
“你有完沒完?”沈墨甩了蕭北一臉水,道,“這事兒就過不去了是吧?”
“要不然你做個保證?保證以後不會騙我,我就忘了之前的事。”蕭北道。
也是對自己感到無語了。怎麼能像個小媳婦兒似的,讓人保證不會騙他?
這女人咳咳還是那句話——真有本事。
“懶得理你”沈墨道。
隨手遞了廚房的抹布給他,道:“擦擦臉。”
蕭北指著她,已經氣得無語了。
看到蕭北去衛生間洗臉,沈墨笑笑可這笑容裏,卻有些苦澀。
如果可能的話,她當然希望,永遠不隱瞞什麼,永遠不會騙蕭北。但是有些事情,的確不是她能控製得了的。所以她不能給蕭北這個承諾。
“叮咚叮咚”門鈴響。
沈墨以為是物業,喊道:“蕭北,去開下門,可能是收物業費的”
“你用我名字寄什麼東西了麼?”蕭北手中拿著一個快遞袋,坐在外間飯廳拆了起來。
“寫著你的名字,怎麼是我的東西?是叔叔給你寄的文件吧?”沈墨隻是掃了一眼,“叔叔最近不是在搞收購的事”
流水的聲音響著,沈墨嘩啦啦地洗著菜,並未注意到什麼
洗好了這一盆菜,才回身問道:“怎麼了?要緊嗎?”
卻看到蕭北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兒。
而飯桌上放著的,並不是文件,而是一堆照片。
從這些照片的擺放混亂上看來,顯然蕭北已經看過了,
“怎麼了?”沈墨擦了擦手,過來問道。
隨手拿起一張照片,卻是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麼會怎麼會這樣?
照片上,是她和陸嘉逸在錦繡中餐廳前,陸嘉逸的手,扶在她的腰上。這個角度看來,很是曖昧
再看了幾張,有的是她和陸嘉逸從停車場一起出來,正往餐廳走的畫麵;有的是她載著陸嘉逸往開發區去的畫麵;有的是,她和陸嘉逸在新區別墅前下車,陸嘉逸扶著搖堯扶著她的畫麵
這些畫麵,從照片上的拍攝角度看來,都是如此曖昧
倘若這些事情不是她自己親身經曆的,光是從照片上看來,她真要以為,她已經和陸嘉逸和好如初了!
還有更勁爆的,是那晚陸嘉逸喝醉後,把她按倒的畫麵照片中,他們兩個在床上,那樣子極其刺眼
“蕭北,我”沈墨急著要解釋。
可是,話一出口,看到蕭北那冰冷如刀的眼神,沈墨忽然意識到,解釋,可能是無用的。
“怎麼?怎麼不說了?”蕭北靠在椅子上,看著沈墨。
“我說了,你信麼?”沈墨苦笑道。
“說來聽聽。”蕭北道。
此時的蕭北,已經又是那喜怒無從分辨的樣子。
沈墨吃不準蕭北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因而深吸一口氣,也是打算將實情和盤托出。
至少,她沒做過的事,她不可能承認。
沈墨在蕭北麵前坐下,挑選了幾張在錦繡前的照片,平靜道:“這幾張照片,是周一中午,和陸嘉逸在錦繡吃飯時被拍下的。但從照片上的內容來說,我沒什麼可解釋的。當時我的確和陸嘉逸一起從停車場走出,的確在進旋轉門的時候,陸嘉逸扶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