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吳天給予他們這樣暴怒的處罰,對他們來說,都是恩賜一般。其實在她的心裏,這些人都應該——死。
看到葉詩雅並沒有叫停的意思,吳天覺得不能再打下去了。畢竟手下這些弟兄是跟他做事的,跟了他這麼多年,打多了他也心疼。
“行了!給我滾! ”吳天道,“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知道嗎?”
“是,大哥。”鄭永強搶先道。
“安全起見”,吳天道,“你們去紅紅那裏領一筆錢,暫時出去躲一躲。”
幾人應了一聲退下了。
葉詩雅的目光狠狠落在他們的背影上,眼中滿是憤恨。但是卻也無可奈何。因為知道這些人都是吳天的人,而吳天現在這麼做,顯然是在保護他們。
看來她信錯了人!
嗬嗬還以為吳天真的會幫她,沒想到吳天隻是在做表麵功夫而已。也是,這世上,哪有人會真的念著誰的恩情,永世不忘?
不過就是放在嘴邊說一說,做做樣子罷了。對吳天而言,每年的那些薄禮,簡直如同請人吃頓飯那般平常。所以用這些薄禮,來博得一個種情義、知感恩的名聲,也不錯吧?
嗬嗬真是太傻了,她居然會當真?
“雅雅,這事情叔叔沒給你辦好,是叔叔對不住你”,吳天道,“你叫陸嘉逸出來的事情,如果蕭北知道了,一定會懷疑到你身上的。叔叔覺得你還是先想一個應對方法的好。先回美國去吧,眼不見為淨。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叔叔。”
“叔叔會找人頂罪,而且一定是很巧妙的,讓蕭北自己查出來。沈墨在商場這麼多年,樹的敵人也不少,叔叔隻要略施小計,就可以把蕭北對你的疑慮給掩蓋過去了。”
“但是如果你繼續留在這裏,蕭北一定會找你對峙,到時候你不是她的對手的,一個小表情就會被他看出端倪來。”
葉詩雅聽著,心中滿是不屑和冷笑。心想你故意騙我,把我推到絕路上去,現在又來裝好人?
但是對吳天也是很有忌憚的,所以並不敢和吳天翻臉,甚至於不敢把自己的這些察覺表露出來。反而是醞釀好了情緒,歉然道:“叔叔,對不起,這事情讓你費心了。”
聽到葉詩雅如此懂事的話,吳天心內更加歉然。
雖說詩雅的決定他並不支持,但是卻也沒有因此而斷定葉老的女兒是個大奸大惡之人。一個從小在書香門第、貴族之家成長起來的女孩兒,能壞到哪裏去?此時葉詩雅的話,更是堅定了他心中的想法,覺得葉詩雅真的隻是一時迷了心竅而已。
“雅雅,你快別這麼說”,吳天道,“你聽叔叔的,暫時回美國去避一避。等你回來的時候,這裏的一切事情,叔叔都已經幫你解決了。”
“不用了叔叔”,葉詩雅已經迅速恢複了平靜,用得體卻疏遠的微笑說道,“我怎麼好意思再給叔叔添麻煩呢?況且我國內的事業正在上升期,如果我回去的話,許多畫廊都要受到損失。我熱愛我的事業,我不能因任何事情而影響到我的事業。所以我真的不能離開。”
葉詩雅笑道:“叔叔已經幫我夠多了,剩下的事情是福是禍,就由我隻承擔吧。”
“好了,不打擾叔叔了,我得早點回去。明早還有一個新畫展的發布會,我需要保持好狀態。”
吳天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但是卻也不能和一個小姑娘一般計較,更何況這小姑娘還是自己大恩人的女兒。因而知識笑道:“好,叔叔送你到電梯。情況特殊,叔叔就不送你到樓下了。”
看到葉詩雅進了電梯,吳天心裏也有些鬱悶。去經理室找梁紅,想要嘮叨嘮叨。
“天哥,怎麼了?詩雅說什麼不好聽的話了?”梁紅關切道。
其實現在是很小心的,害怕吳天會因事情不成,而覺得是她泄露了消息。
“那倒沒有”,吳天道,“你們女人啊,狠起來是真要人命。你說說,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滿腦子竟是還害人,以後她該如何麵對她自己啊?這畢竟是一條人命,不是一個小貓小狗。”
“行啦”,梁紅笑道,“天哥你最近又聽大師說什麼了?”
吳天擺擺手,道:“對於咱們,人命當然不重哎,算了吧。以後再有機會,再說吧。”
梁紅聽吳天說的“再有機會”,心裏覺得有些不妙。笑道:“再有機會再說天哥指的是,以後還要對沈墨下手?”
“如果雅雅那邊沒有危險,且不再提起這件事情,也沒有從蕭北和沈墨那裏受到什麼委屈,我是不願意再插手。但如果情況不好畢竟是葉老的女兒,當我是可靠之人,找到我這裏,我怎樣也不能對不住葉老的女兒,少不了要為她鏟除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