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並不知道我們已經帶回了肥仔”,蕭北道,“要是我們現在救人,一定打草驚蛇。雖說驚不驚,對肥仔的證詞一定沒什麼影響,但如果能有一個可以讓吳天毫無準備吃悶虧的機會,為什麼不做?難道誰還會放著有好戲不看?”
沈墨“嗯嗯”的點點頭,知道蕭北這人最愛看好戲了。如果又能讓對手死得十分“漂亮”的法子,他是絕對不會讓對手在短時間內痛快了結的。仁慈的放過看好戲的機會,可不是他的作風埃
吳天仍舊不承認罪行,但是因為有了肥仔這一個認證,再加上肥仔手裏居然握有用來自保的、他和吳天通話之時的錄音,所以警方還是可以對吳天提起訴訟。就在第二天,吳天就已經被以嫌疑人的身份被收押,聽候審判。
而正在吳天猝不及防、用不了任何補救手段的時候,蕭北已經順利救出了被吳天控製住的,肥仔的妻兒。並且,把這個消息讓吳天的律師帶給了吳天。
估計吳天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一定會氣得暴跳如雷。隻可惜在看守所裏,就算暴跳如雷,也不會有一群小弟立刻過來為他分憂解難。
楊宇深的案子再次開庭,因為有肥仔作證,即便吳天不承認,但是肥仔公布了和吳天的通話錄音之後,也證明了楊宇深的確是被吳天指使著做這件事的。
而且楊宇深一口咬定,他並不知道要害死人。還以為吳天仍舊在幫蕭北做事呢,以為把老太太給迷暈了,隻是因為那老太太不好對付,為了能把她安全抬出來而已。在並不知道老太太被迷暈之後,會遭受怎樣厄運的情況下,他這種行為,顯然也和殺人沾不上半點兒關係。
再加上法院這邊也看出了蕭北的意思,最終對楊宇深輕判,隻判了兩年有期徒刑,而且還是緩期執行。也就是說,隻要在緩刑期內表現得好,楊宇深就可以徹底逃脫掉這一場牢獄之災了。
看到退庭時,楊宇深向她和蕭北投來的感激的眼神,沈墨覺得,這時間的事情,其實還是挺諷刺的。是敵是友,真不是能隻以某一件事情就說死了的。之前楊宇深還為吳天拚死拚活的,現在就一口咬死了吳天。之前談們劍拔弩張的,現在楊宇深就如此感激他們。
其實楊宇深實在沒有必要對他們有什麼感激的情緒。畢竟如果不是他們,他也不會弄得上法庭,也不會和吳天翻臉。
但是從楊宇深今天由衷的反應上,可以看出,這人的確是一個知道感恩的人。
“你是打算用他了?”到車上,沈墨才問蕭北道。
“他媽在咱們手裏,咱們就等於握住了他的軟肋。這麼好控製的人,而且又是對吳天如此了解的人,為什麼不用?”蕭北道,“而且,等一下就有大用場了。”
沈墨看看他,不解。
蕭北看向身後的一輛出租車,道:“我讓他到電機廠那邊會和。你要不要跟著?”
“啊?”沈墨更是不解,心想去那邊幹嘛埃
“懶得和你多費口舌”,蕭北道,“反正今天這種日子,陸嘉逸也沒臉刁難你什麼,就帶你一起。”
“我”沈墨現在想的是拜托,我並沒有說要和你一起去好吧?你憑什麼像是施舍我一個機會一樣?
真是夠了,太不要臉了!和這種人在一起,真是分分鍾心塞的要死!
呃,可是捫心而問,難道她真的不想去嗎?難道真的不是蕭北看出了她的好奇,所以帶她一起去玩兒?
咳咳就算如此,也沒什麼的。這並不代表蕭北能如此毫不商量的做決定。
“就我們三個人麼?”沈墨道,“你、我、加上楊宇深,咱們三個人能幹嗎?”
“你要帶那麼多人幹嘛?”蕭北道,“打麻將麼?”
被蕭北噎得好懸沒吐血,懶得理他了。
反正這人的冷幽默範兒一出來,真是分分鍾能逼死一個正常人。
車子停在一個狹窄的通道外,這破舊的小區裏,道路也是十分狹窄的。
沈墨和蕭北下車,看了一眼自己的白色別克,不忘提醒蕭北道:“你說我這是小破車,但是你自己說說,最近用了它多少次了?現在知道這車的好處了吧?你那車,除了撐場麵之外,辦事兒簡直太累贅。”
蕭北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兒,又是在說——懶得理你。
進了單元門,楊宇深這才跟了上來。一路跟在他們二人身後,恭恭敬敬的樣子,看起來別提有多誠懇的投效了。
“蕭總,就是這家了。”楊宇深指著二樓的一個房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