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不給你麵子,你能奈我何?
陸嘉逸隻是讓你來監視我,並不是讓你來命令我。所以即便我現在在上班時間離開奧宇,你又有什麼權利發表看法?
而沈墨完全不相信,陸嘉逸真的會因為她一次翹班而炒了她。畢竟她是總經理,而不是需要時刻坐班的秘書。
但為了堵住陸嘉逸的嘴,在前往法院的路上,等紅燈的時候,還是給陸嘉逸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今天吳天的案子開庭,你是知道的吧?”沈墨道,“很可惜,趙正曦沒有拖延住我。這事情關係到我先生的名聲,所以我和陸總請個假去聽審,陸總不會不準假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道:“可以。做的不錯,以後再有需要在上班時候辦私事的情況,記得要打電話向我請假。不然再遇到李天那樣的事,陸氏可不好收常”
“放心,蕭北可不是李太太,不會來訛詐你的。”沈墨道。
“你太相信他了”,陸嘉逸道,“正因為是蕭北,所以才不好交代。你倒是提醒了我,以後你給我打電話請假,我都要錄音下來才行。不然萬一真的出事了,蕭北找上門來,豈不是不好交代?”
沈墨笑笑,道:“既然陸總給假了,我就放心去了。”
“我不介意你將聽審之後的感受與我分享”,陸嘉逸道,“歡迎在退庭之後來我辦公室。”
“我想沒這個必要”,沈墨道,“因為事情蕭北已經安排好了,不會有人把你供出來的。你就放心吧。”
陸嘉逸也笑了,道:“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聽起來,好像是蕭北幫了我大忙的樣子。要是真如此,你幫我謝謝蕭北。告訴他,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兒報答。”
綠燈亮了,沈墨道:“我掛了,趕時間。”
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一種陸嘉逸在拖延時間,故意和她多說話的感覺。沈墨覺得,可能自己真的得了公主病?看誰都像是故意親近自己的樣子?
沈墨到的時候,已經開庭有一陣子了。輕手輕腳坐在蕭北身邊,看到蕭北居然在睡覺!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小子是在坐著睡覺的吧?
不會不會,應該隻是閉目養神而已。
“醒醒了。”低聲在蕭北的耳邊道。
蕭北一個激靈,不悅的看了她一眼,那眼中的清醒顯然是在告訴她——我沒睡著。
有了楊宇深和肥仔的證詞,再加上武家人的證詞,顯然吳天的罪責是逃不了了。但是吳天一口咬定了,並沒有想要殺人,隻是想要讓武家人受到驚嚇,繼續找蕭北討要說法而已。
而說到為何同蕭氏結怨、為何要嫁禍給蕭氏龍騰,吳天的說辭更可笑了。說是吳家一直為蕭家做事,但是蕭北對他卻態度倨傲,從不給好臉色,以至於讓他覺得沒有麵子,便想要給蕭北一個教訓。說什麼,隻是想要給他找個麻煩而已,沒想到事情鬧的這麼大。
因為吳天一口咬定,沒有殺人的意思,而肥仔和楊宇深也都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吳天讓他們殺人。現有的證據,隻能證明吳天有意讓肥仔在不確認屋裏是否有人的情況下進行強拆、證明事後曾安排肥仔跑路。
“我真沒想到那天武家人會走那麼長時間,還以為正在強拆的時候,武家人就會回來的。畢竟清鄉那邊的菜市場,就算都逛遍了,也用不上一個小時埃誰想到他們不是去菜市場,而是到市裏去了?後來我才知道這肥仔做事一根筋,弄出了人命。沒辦法了,隻好讓他跑路。”
“既然鬧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總要想辦法補救埃這才讓人看住了武家人,想要等事情過了風頭兒之後,再把他們放出來。這些也都是之後的無奈之舉埃但是我當時真的隻是想要嚇唬一下,並沒有要殺人的意思。”
吳天的話說的極其委屈,極其冤枉,好一副單純善良的中年人的樣子。
估計法官也看出了吳天是胡謅。但問題是,真的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吳天下令要殺了那老太太。而蕭北的意思是公正判決,完全按照程序和證據走。所以最終給吳天判處的刑罰也隻是教唆犯罪,過失致人死亡而已。
吳天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這量刑倒也合情合理。肥仔被判了二十年。
武家人對這個判決的結果並不關心,他們關心的隻是,能不能從蕭北這裏得到承諾的另一半尾款。
蕭北為了防止武家人不識相的直接追上來問,在剛宣布完對吳天和肥仔的判決,還沒有宣布退庭之前,就已經離席。
剛出了法院,就見門口圍著一眾記者。可是看到蕭北陰沉著的一張臉,誰也不敢湊上前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