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和蕭北都覺得有些頭疼。沈墨對港仔沒有威懾力,但是不代表蕭北沒有。
蕭北指了下港仔,又指了下門口兒,意思是——趕緊走。
“蕭總,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需要讓坤哥抓人嗎?”港仔總算恢複了還算標準的普通話。
“暫時不必抓人”,蕭北道,“留一兩個人隨時盯著他們。最好是在那附近找一個居住的地方, 能隨時觀察到他們出入情況的那種。你把我的意思告訴給阿坤,他會安排的。其餘的,都回國。”
“是,蕭總。”港仔道。
聽到他總算用正常聲音說話了,沈墨覺得,這世界上,最有殺傷力的就是聲音了。真慶幸她生活在一個到處都是普通話的環境中,不然真是要被人吵得頭都大了。
“走吧,你的事情辦完了,這下我們可以快點兒離開了吧?”沈墨道。
原本也沒有什麼要收拾的東西,沈墨拎起手包就往門外走。
蕭北緊跟了上來,看到這女人的一張撲克臉,就知道她一定氣兒不順。
“要是心裏不舒服,可以說出來。”蕭北道。
“沒什麼不舒服的”,沈墨道,“你怎麼會覺得我心裏不舒服?該不會是自己做賊心虛吧?”
“誰做賊心虛?”蕭北道,“我兩天前的那個問題,你到現在還沒回我呢。”
“誰都不救!都死了才幹淨呢! ”沈墨賭氣道。
這小子要不要記性這麼好啊?兩天前的事情,你到今天還拿出來說?幸虧知道你平時的作風,不然還真要你是一個多麼窩囊、多磨囉嗦的人。
被沈墨這麼一吼,蕭北的氣焰弱了下來,半晌,嘟囔道:“放心,不會讓你如願的。”
沈墨被他自己悶聲嘟囔的樣子給逗笑了,覺得他很萌,心裏的怒氣早就煙消雲散了。
管蕭北是不是特意留下來的呢?隻要她這兩天過得的確很開心就行了。至於其他的,她不想要多想。
和蕭北回到蕭家老宅,小奶包又對他們沒有好臉色了。隻用一個“哼”字作為迎接。
“阿北啊,什麼事情去那麼長時間?”蕭玉山問道。
“沈墨公司裏的事情,我陪她去忙。”蕭北撒謊都不打草稿,這叫一個痛快。
沈墨也隻好順著他的話,嘿嘿笑道:“是,是我公司裏的事,我自己搞不定。”
“嘿嘿多謝你了啊 ”陰陽怪氣的對蕭北道。
“阿北,你上樓來。”蕭玉山看了蕭北一眼,招呼道。
蕭北指了指沈墨,意思是——等下找你算賬。
我怎麼了?我不是挺配合你的嗎?哪裏出錯了?
蕭北不想要蕭玉山操心,這事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這畢竟是和蕭氏關係很大的事,如果不讓蕭玉山知道,是不是更加難以解決?或許蕭玉山能夠為蕭北提供有力的信息呢。
隻不過看蕭玉山剛才的樣子,也不想是,僅僅因為她的一個太明顯的笑容而有所察覺。很明顯,蕭玉山是早就知道了些什麼。
果然沈墨猜得不錯,此時,在蕭玉山套間的客廳裏
“阿北,這個東西,你收好。”蕭玉山將一個青銅短刀遞給蕭北。這短刀雖說一看便是個價值不菲的古董,但因為在蕭家,這種東西實在太多了,所以反而顯得不足為奇。
“這是什麼?”蕭北接了過來,並不知道。
“這是我們家族的退路,世代傳承,這一代該你接手他它。”蕭玉山道。
蕭北拔開這把古刀,隻見刀身光滑,原來是一個贗品。
“叔叔什麼時候也有收藏贗品的喜好了?”蕭北隨口笑道。
“玄妙不在刀身上,而在刀鞘和刀柄上。
蕭北看看,自然沒有想要把它們砸開,以一探究竟的念頭。而是等著蕭玉山接下來的話。
“聽說史蒂文家族最近又有行動了?”蕭玉山道。
蕭北聽到蕭玉山用的是一個“又”字,就知道這種情況並非偶然,而且也並非是第一次。
“原來叔叔都知道了”,蕭北道,“也是,這種事情也瞞不過叔叔。你身體不受影響就好。”
“上一次他們有所行動,是在你爺爺去世之前”,蕭玉山一聲冷笑,道,“這些人倒是夠會掐算時間的,知道我可能要掛,就又開始有動作了。”
蕭北看了看這把青銅短刀,等著蕭玉山接下來的話。
“他們為的,就是你手裏的東西”,蕭玉山道,“你手裏握著的,是蕭家祖先留下來的一筆巨大財富。至於位置在哪兒、數量到底有多大,我也不清楚。但是這筆財富,絕對是真真實實存在著的。現如今還沒有被任何探險家挖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