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陸嘉逸道,“怎麼,你們是真想要我叫保安?”
“少廢話”,其中一人手中的刀,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道,“你不是說你是這小區裏的住戶嗎?去你家,開門。”
“搶劫?”陸嘉逸道,“我勸你們識相的就快滾,不然就算你們搶到了東西,也跑不出這小區去。”
“別他媽的廢話,不然弄死你! ”另一人在旁邊恐嚇道。
陸嘉逸做出有些害怕的樣子,隻好跟著他們來到自己家門前,用鑰匙開了門。
這兩個小混混很謹慎,跟著陸嘉逸進來看了看,發現的確是一個普通的有錢人家而已,這才放心走了。
陸嘉逸一聲冷笑,心想就你們這點兒水平,還混幫派呢?我看你這輩子也混不出什麼名堂來。
將這塊手表仔細擦拭了一番,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己的公文包裏。他知道墨墨扔出這塊手表來,一定是用來求救的。從這個小區別墅建造的構造、和他發現這塊手表的位置來看,應該是墨墨在衛生間裏扔出來的。
墨墨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會不會被人
不會不會。
陸嘉逸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吳天沒這個膽量。而這些操著香港口音的道兒上人, 到底也是不敢太過壓製吳天這個地頭蛇的。
這是蕭北的底線,也而是他的底線。
如果他們真的敢對墨墨有什麼冒犯舉動,他一定不會放過吳天、不會放過這些香港人。
隻是,雖說知道墨墨是在自救,但是她能把這塊表扔出來,他的心裏還是有寫不舒服的。如果是蕭北送給她的東西,她舍得這麼扔出來嗎?
此時,他與墨墨就在一個小區之中,當真近在咫尺。但是卻遠隔天涯。
因為沈墨的失蹤,奧宇那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幸虧這幾天他每日親自去奧宇一趟,這才穩住了員工們的心,讓他們知道,無論是陸氏還是奧宇,都是穩健運行的。
昨晚明明看到了吳天的常開的一輛車,但是今天早晨,這輛車卻不見了。而且那棟別墅外,除了房車之外,所有停著的車輛,就隻剩下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
難道吳天不在這別墅中?看來是昨晚出了什麼事兒,而且那事情,絕對比看管墨墨更重要。
看來蕭北那邊有行動了,墨墨距離被救出、距離回公司上班也不遠了。
這一次陸嘉逸可是猜對了。剛吃過早飯出門,就見一輛黑色的奧迪從他的房門前開過去。裏麵的人顯然也注意到了剛推門而出的他,因為正有一人看向他的方向。
隻不過,隻是看了一眼,停頓片刻,就轉過頭去。即便沒有看清楚這人臉上的表情,他也知道,一定是那一副不可一世的、對誰都不屑的嘴臉。因為這人是蕭北,他看得清清楚楚。
原本是想要去公司的,但是一想今天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既然有好戲看,何不看過了再走?
蕭北就帶了這麼幾個人來獨闖這棟別墅,是找死吧?
這不是等於把自己當成了一隻羊,自己老虎的嘴巴裏送麼?
回屋,拉上窗簾,在最靠近吳天那棟別墅的一間臥室的窗子上,用望遠鏡看著那邊的情況。
黑色的奧迪停在了別墅外,早有包括剛剛堵住他的那兩個小混混在內的,五六個小混混圍住了蕭北的車。
看到開車的那個保鏢舉著雙手下來,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這些小混混也沒敢動手,隻是堵在門口以防他們進入,同時讓同伴進去通傳了。
不多時,蕭北和幾個保鏢竟然一起進了這棟別墅。
蕭北這小子,果然夠膽量。不用細想,也能知道這別墅中的人一定不少。蕭北隻帶了四個保鏢,就算這四個人手上都有槍,難道這別墅中的人就沒有?對方人多,光是算子彈數量,就足夠能占據上風的了。別說是控製住他,就是直接殺了他,都完全有可能。
如陸嘉逸所料,這別墅中的人果然很多。而且,一個個當真是荷槍實彈。
蕭北踏進這個別墅時,就已經看到了明目張膽位於二樓的,幾個持槍的狙擊手。隻不過拿著的槍隻是普通的手槍,這倒是顯得有些不太專業了。
二樓護欄上、一樓幾個拐角處,都明目張膽的“埋伏”了人。
在這些人的保護下,季藹明這才擺著派頭兒,像是多麼有膽量一般,緩緩從樓梯上下來。
而相對來說,真正有膽量的人,自然是蕭北。因為即便蕭北看到了這些持槍的人,卻仍舊麵不改色,平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