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蕭北不耐煩地問道。
“蕭總是這樣的,您要的東西,我沒拿到。因為葉小姐說,她沒有留底。所以我隻好請了葉小姐跟我一起過來。現在葉小姐就在車上呢。”周秘書道。
“什麼?阿北不知道你帶我過來?你說的這麼肯定,敢情你是先斬後奏啊! ”隨即傳來的,便是葉詩雅的咆哮。
“做得好”,蕭北道,“人帶過來吧,一定要快一點,我沒時間耗著。”
實際上, 是有些不忍心再讓這女人擔憂著了。可是也知道這女人很有自己的判斷力,要是不見到真憑實據,她是不會相信的。估計還會陷入到那悲觀的情緒中出不來。
隻是現在沒有了照片當然,也可能是葉詩雅手裏還有照片,隻是故意不拿出來而已。那都不要緊,諒葉詩雅也不敢再拿這些照片大做文章。
但沒有了葉詩雅手裏那些明顯是合成的照片作為佐證,想讓墨墨相信她沒有被人加害,還真有些困難。
想了一秒,打給吳天。
“款子收到了?”蕭北問道。
因為是用手機打的,沈墨沒聽到吳天那邊說些什麼。隻是覺得有些奇怪,覺得蕭北神神叨叨的,像是做大事似的。
“一個小時,到蕭氏大廈頂樓辦公室來。”蕭北道。
對方的回答肯定很合蕭北的意,蕭北滿意地掛了電話。
沈墨一頭霧水,但是蕭北不說,她也不敢問。隻能在心底裏猜測著,心想蕭北叫吳天過來,是不是要追究這件事情?是不是要給她報仇?
當然,追究這件事情,並不隻是為了她,還有蕭北自己的麵子。隻是叫葉詩雅過來,是什麼意思?
還有周秘書口中所說的什麼東西這聽起來,倒像是此事和葉詩雅有脫不開的關係似的。畢竟蕭北是先找的葉詩雅,聽到東西拿不到之後,才找的吳天。
“不用瞎猜”,蕭北道,“我不會和你離婚,也不會讓你吃虧。等下你就隻管用你的眼睛看、用你的耳朵聽就行了。”
“還有”,蕭北很認真的提醒道,“我希望你能始終保持智商在線兒。”
“嗯嗯。會的。”沈墨道。
半個小時之後,葉詩雅在周秘書的帶領下,進了頂樓總裁辦。
一進門兒,便感歎道:“這裏還是老樣子,隻是再到這裏來,卻是來見阿北哥,而不是來見叔叔了。眨眼間,天人永隔”
歎息著,坐在了沈墨對麵的沙發上。
“你把那些照片寄給沈墨的?”蕭北問道。
“什麼照片兒啊?”葉詩雅是一臉的不解。
“你不用和我裝傻”,蕭北道,“你人都來了,還裝傻有什麼意思?難道周秘書沒有和你說,隻要你如實交代,我就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葉詩雅笑笑,道:“是我寄給嫂子的。”
看她說話的語氣和神態,簡直就像是給沈墨寄一個禮物一般。
沈墨的臉色,已經沉得如同蕭北平時發怒之時的那般,如同雪山雪崩之前。
“是你害我?”沈墨道。
“是氨,葉詩雅笑道,“隻不過你放心吧,並不是對方真的把你怎麼樣了,隻是把你脫光了,拍一些照片而已。”
“脫光了,拍一些照片,這還不算怎麼樣?”沈墨已經惱怒到了極點。
但越是如此,在此刻,在麵兒上,卻反而沒有什麼可追究的。葉詩雅嗬嗬,看來你我之間的較量還長著呢。
蕭北將葉詩雅叫來,顯然是要為她出頭了。所以在蕭北麵前,她是樂得做一個聽眾。隻是如同一個旁觀者一般,聽著葉詩雅的辯解,聽著蕭北打算怎麼收拾葉詩雅。
然而蕭北卻隻是笑笑,並不言語。
蕭北這一反應,自然讓沈墨有些傷心,她沒想到蕭北會是這樣輕描淡寫般的反應。
但是葉詩雅卻有些心慌,道:“我我隻是因為和嫂子有些個人過節,所以才想開個玩笑的。又不是真的讓人對嫂子怎麼樣阿北哥,你不會怪我吧?”
“隻是你既然已經能讓人脫光了沈墨拍照了,為什麼不直接讓人做些什麼?玩笑開得大一點兒,難道不好?”蕭北問道。
從蕭北的表情上,沈墨和葉詩雅都摸不著頭腦。
“我我不能那麼做氨,葉詩雅道,“阿北哥,你是知道我的,其實我這個人就是有點兒任性、有點兒大小姐脾氣,其實我是沒有什麼壞心眼兒的埃所以就算機會擺在我麵前, 我也絕對不會真的做害嫂子的事兒埃這不是讓蕭家蒙羞嗎?我如何對得起屍骨未寒的叔叔啊! ”
沈墨聽著,覺得好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