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想要讓你損失一大筆,而我從中賺上一大筆而已”,蕭北道,“三天前,你的股票忽然有了一個不錯的行情,我說的對麼?一共有三筆大樁買進。”
史蒂文的神色,已經可以用“恐懼”來形容。
“是你操控的?”
“當然”,蕭北道,“而且不止這些。半個小時之後,我會將我所持有的全部拋出。”
史蒂文看著蕭北,半晌,道:“需要怎樣的承諾,你才能放過我?”
“承諾?”蕭北道,“我不認為你會懂得什麼叫做信用。約翰遜先生,你應該慶幸,我隻是讓你損失一筆錢財,而沒有要你的命。”
“蕭先生,如果我在資金方麵遇到了大難題,我想我會對蕭先生的地圖更感興趣的。所以我們何不退一步,你放過我,我承諾再不對蕭先生你手中的地圖、做任何搶奪的舉動。”史蒂文道。
“我說過,我沒興趣要你的承諾。對我而言,你的承諾還不如一坨狗屎更有價值。”蕭北道。
史蒂文覺得,蕭北的手段可不僅僅在股市上。很可能在他的股市徹底崩盤的情況下,蕭北也不會痛快地放了他。
“蕭先生,三個小時之後,你就會放過我嗎?”史蒂文問道。
“要看你夠不夠配合”,蕭北道,“如果你夠配合,我一定放了你。如果你不夠配合,我可不能保證他們的槍不會走火。如果你死在這裏,沒準兒有人覺得你是在自己的地盤兒飲彈自荊”
“要我答應你什麼條件,你才能放過我?”史蒂文倒也痛快。
蕭北卻是含笑不語。
如此反應,可是把史蒂文弄得更發慌了。他不怕蕭北和他談條件,就怕蕭北不和他談。如此被蒙在鼓裏的滋味兒,可是不美妙的。
沈墨也被蕭北弄得有些糊塗,聽他剛剛那一番話的意思,很顯然是要提條件了,但是史蒂文問,他又不說。要麼就是在賣關子,要麼就是根本就沒有什麼條件,隻是逗逗史蒂文、讓他害怕而已。
“蕭先生,我想現在這樣敵對,對你對我,都不是好事。不如我們好好談一談,合作共贏,你覺得怎麼樣?”史蒂文道。
“不怎樣”,蕭北道,“我對與你合作沒有興趣。”
“蕭先生,我想如果你肯了解我的誠意,你會感到驚喜的。”史蒂文仍在努力。
越是如此氣定神閑地談合作,就越說明了他心裏發慌。心裏沒底兒,才隻能通過不斷說話來探得蕭北的意思。沈墨忽然覺得史蒂文很可憐,遇到了蕭北這樣從不會好好說話,分分鍾能把氣吐血的選手。
而且更可怕的是,這個對手甚至連回應他一句的仁慈都沒有了,直接閉目養神。
沈墨很想知道史蒂文此時的心理陰影麵積。於是乎,看到史蒂文看向自己的時候,很善良地一聳肩,表示愛莫能助。至少也是搭理他了。隻是不知道,如此能不能撫平他內心的恐慌。
“蕭太太”史蒂文得寸進尺,打算從沈墨這邊入手。
但是沈墨一抬手,製住了他的話:“約翰遜先生,我隻是來看熱鬧的,你可以無視我的存在。”
“史蒂文,如果你膽敢再看我太太一眼,我想你留在這裏的時間,會無限期加長。”蕭北雖然是閉著眼睛的,但卻好像什麼都能看到似的。
史蒂文看了看閉目養神的蕭北,又看了看一臉事不關己的沈墨,無奈地叫了聲“上帝”,靠在了沙發上。
可是他的上帝並不會過來救他。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過去了史蒂文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隻是卻不如熱鍋上的螞蟻自由,他根本無法移動。
“蕭先生,現在可以放了我嗎?”史蒂文看向不遠處掛著的中世紀風格的掛鍾,問道。
“嗯”,蕭北這才睜開眼睛,看起來是剛睡醒的樣子。
“不急”,蕭北道,“再等半個小時最多一個小時。這點兒耐心,你還是有的吧?”
“北,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你現在的態度,真的讓我看不到一丁點兒誠意。”史蒂文又開始了他那毫無效果的遊說。
沈墨覺得,史蒂文身上至少還是有一個優點的,那就是他很有毅力。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卻一旦逮住機會,還是要繼續他的遊說。
“好,說一說你的意見。”蕭北道。
可能是睡飽了,有精神了,蕭北這一次卻並未拒絕史蒂文的提議。怎麼沈墨總覺得,蕭北是在逗史蒂文呢?搞不好接下來又是一番讓人吐血的對話。
“我可以保證,以後再不找蕭家的麻煩。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和你簽訂協議。還有,對於蕭先生你在這一場較量中所損失的,我會如數賠償,甚至會給得更多。隻要你現在放了我。條件隨你開。”史蒂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