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忙到太晚才睡,一早沈墨就起晚了,早飯也沒顧上吃,就匆匆去公司上班。迷迷糊糊的主持完晨會,回到辦公室,看到沙發的那一刻,卻忽然清醒了。因為就在剛才迷糊之間,卻像是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人似的。
陸嘉逸。
當然陸嘉逸不會來。
如果陸嘉逸這一次是故意幫吳天的,估計現在還不知道她已經回到公司了吧,還以為她依舊被吳天控製著自由呢。昨晚已經那麼晚了,吳天自然不可能大晚上的打電話打擾他,一早估計便把這事情給忘了,忙著去撈葉詩雅呢。
略一思量,便給陸嘉逸打了個電話過去,是用手機撥通的,是私事。
“陸總,您昨天給我的地址不對氨,沈墨直接道,“我去了那地方,卻被人抓起來了,而且明顯那邊是一個廢棄許久的單元房,根本不是有人住的樣子。”
“啊?是嗎?”陸嘉逸十足驚訝,“墨墨,你有沒有受傷?誰抓了你?他們要對你做什麼?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隔著電話,沈墨分不出陸嘉逸這些言語的真假,卻忽然覺得自己這是在幹什麼?
為什麼就如此不相信他呢?
難道有什麼證據指向他是故意的嘛?沒有
或許他真的隻是中了他人的圈套而已。可是為什麼自己在過了一夜,仔細想過之後,竟然在心底裏如此肯定地認為他就是有意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樣對陸嘉逸,公平麼?
“還好沒什麼事兒”,沈墨道,“隻是這事情是有人有意誤導你,我看你以後做什麼還是留意一些,或是被人給盯上了。”
“這事兒我一定會仔細查的”,陸嘉逸道,“都算計到我頭上來了,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沈墨笑笑,掛斷了電話。
放不下的、回不去的、永不止歇的,這一切,何時是個盡頭
半個小時後,陸嘉逸已經一臉急切地出現在了她的辦公室門口兒。急匆匆進了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確定了她真的沒事兒,這才放下心來。
見了他,沈墨反而更是分不清楚了。真真假假的事,在陸嘉逸身上從沒定數。
“好了,別看了,我沒事兒”,沈墨道,“對方是為了幫葉詩雅,隻是想要讓我暫時不能出來運作而已。我這麼說,你應該知道對方是誰吧?”
“啊 吳天”,陸嘉逸了然道,“應該是吳天。”
隨即恨聲道:“這吳天膽子不小,都算計到我頭上來了!如果不是你和我說,我還一丁點兒也沒察覺到自己被算計了!早知道不應該把地址給你的,應該我自己先去看看。”
看到陸嘉逸十足懊悔的樣子,沈墨已經不想要去分辨真假了。
隻是不免要提醒陸嘉逸:“所以說,吳天這個合作夥伴可不怎樣,不是麼?”
“默默,這事交給我,我讓他給你賠罪。”陸嘉逸道。
“免了吧,我可不想再和他打交道,怪尷尬的。你要是氣不過,還是讓他給你賠罪吧”,沈墨道,“好了,我隻是告訴你一聲,給你個提醒。陸總就別打擾我工作了吧?畢竟即便像是我們這樣的子公司,也是很忙的。”
但是陸嘉逸卻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道:“墨墨,我真沒想到會害了你。我原本還以為自己做了件好事,幫了你。中午我請你吃大餐,向你賠罪。”
“不要了”,沈墨玩笑道,“陸總,我真的沒有時間。你沒看到等著我處理的文件一大堆,我都已經焦頭爛額了嗎?”
陸嘉逸道:“墨墨你也別太著急,找李天姐姐的事,還是交給我,這一次我會謹慎的。”
“不用了”,沈墨道,“是真的不需要了。李佳佳已經放棄了起訴葉詩雅,隻剩下那個保姆,即便起訴葉詩雅,勝算也不大。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過去了?她如此處心積慮的害你,咱們豈能就這麼善罷甘休?”陸嘉逸道。
“反正也沒有害到。而且這件事情之後,估計她會有所收斂的。陸總您要在這兒和我閑聊到什麼時候?我真的很忙啊 ”
陸嘉逸見沈墨真的很忙,帶著滿心詫異的樣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離開了沈墨的辦公室。
沈墨不想要細想,點到即止。真相對她而言,其實根本不重要。
沈墨說忙,倒不是騙陸嘉逸。這幾天一直在忙葉詩雅的事兒,公司裏需要處理的事情一大堆。尤其是最近的輿論都和她有關,作為身在娛樂圈兒的公司,不可能對自己老板的形象不重視,公關部甚至已經送來了借助這件事情、徹底塑造她偉大形象的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