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你的車。”陸嘉逸的態度並不友善。
雖然聽到他一口港普,也知道他是有來路的人,但是卻並不打算買他的帳。
這人,應該就是吳天說過的香港大哥季藹明了。他是和季藹明沒有什麼直接的往來,但彼此也都是清楚的。此時,不過都是受製於史蒂文的人罷了。
“陸總,你這態度就不太好了吧?”見陸嘉逸如此不尊重他大哥,雷子不樂意了。
“雷子,算了。陸總心情不好,在這時候,咱們最好不要多嘴,都互相體諒一些。”季藹明道。
陸嘉逸看向窗外,仍舊是陰沉著一張臉。
不知道等墨墨醒來的時候,會以怎樣一種態度來對待他。懷疑、質問、惱怒、失望他不敢想下去。
就在剛剛,墨墨還站在馬路對麵,向他招手呢。
那一刻,他好像回到了他們的中學時代。墨墨穿著校服,背著雙肩書包,紮著一個利落的馬尾辮兒,清純極了、可愛極了她就站在馬路對麵兒向他招手,她說:“嘉逸,你快一點兒啊! ”
可是如今呢
她依舊如同十年前那般清純靚麗,好像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可她卻再也不是那個穿著校服梳著馬尾的小女孩兒。她穿著得體的套裙,披著優雅的披肩,披散的長發透著成熟女人的魅力而她,此時已經是別人的妻子。
她再也不可能站在馬路對麵,笑著對他說:“嘉逸,快點兒啊 ”
她再也不會叫他一起回家
墨墨墨墨
我們怎麼就走到了這個地步,怎麼就走到了這樣怎麼會
陸嘉逸哽咽了,但卻讓自己的眼淚倒著流了回去。他不能讓自己如此窩囊。
其實就在剛剛,就在墨墨站在馬路對麵向他招手的時候,他是有一瞬猶豫的。可沒等這一瞬猶豫落實到實際行動上,一切就已經來不及了。
此時墨墨已經在前麵的那輛金杯麵包車中了,而這兩輛車裏,都是史蒂文的人。
算了,事已至此,他不可能再打退堂鼓。就算真的有機會救出墨墨,他也是不會做的。
“沈小姐您好,請問您的房間中,有人出去了嗎?”蕭北接起了沈墨房間裏的電話,聽到前台這樣問道。
“我是隔壁房間的蕭先生,沈小姐出去了。”蕭北道。
“哦,是這樣氨,前台小姐的聲音很是平穩,“現在有這麼一個情況,打擾您幾分鍾,我和您說一下。剛剛在酒店樓下的停車場外,有一輛麵包車很詭異地停在了路邊,據保安的觀察,好像是擄走了人。但因為距離較遠,且又是在馬路上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在我們酒店的範圍內,所以保安也沒有看清楚”
說來說去,還不是推卸責任。
“所以如果我們提供的消息對您有所幫助的話,是我們的榮幸。如果沒有幫助,那是您的萬幸,打擾您了。”
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隻傳來“嘟嘟”的聲音。
蕭北的臉色已經很沉了。
重重地將話筒按在座機上,衝出了房門。
雖然那前台的描述,最主要的目的是推卸責任。但是蕭北聽完,卻也捕捉到了重要訊息。那就是,一兩麵包車,在沈墨過馬路的時候劫走了她!
他可以很確定!確定這人一定是沈墨!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他真是該死!怎麼就能放沈墨一個人出去的!怎麼就能放她一個人出去的?
真是低估了陸嘉逸那個混蛋啊!
但如果這件事隻是陸嘉逸一人所為,倒還簡單一些,而且並不用擔心沈墨會有什麼生命危險、或是受到什麼除了哪方麵之外的其他身體傷害。可如果不是陸嘉逸自己為之,而是和陸嘉逸合作的史蒂文呢?
他真是太大意了!太大意了!
蕭北疾步下樓,並沒有追出去,因為知道這時候那麵包車早就跑遠了。而是直接去了酒店保安室,要求掉監控。
保安也知道出了事兒,自然不敢怠慢。將剛剛的監控給蕭北調了出來。
蕭北看到,四個人並成一排站著,擋住了這邊看過去的視線。如果不是從高處看過去,是很難清楚發生了什麼的,更何況距離的確有些遠。
但拉近了,可以看到,其中一人從身後抱著沈墨,那手,應該是捂住沈墨的口鼻的。但這人顯然是個老手兒,很會找角度。如此角度,從身後看來,就好像是一對情侶在擁抱似的。
確認了沈墨是被有經驗的人擄走的,蕭北心內一沉,知道這事兒絕對不是陸嘉逸一個人幹的。看了麵包車開走的方向,蕭北拔腿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