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做是主動追求一個男人吧!為了自己的所愛,就豁出去麵子來,有什麼的?從現在開始,就當做在路上見著了一個很英俊的男人,一見鍾情,然後就帶著孩子追到他的家裏來了,開始了沒皮沒臉的死纏爛打。
這麼想,心裏忽然痛快多了!
隻要不將他的前後態度作對比就可以了。所謂沒有得到,就沒有失去麼。她從沒有得到過,現在隻是在追求得到而已。對,就是這樣。
因為接送搖搖,難免是要再遇見劉欣心的。沈墨覺得,沒必要抓著人家的一個錯處不放。人家不是也沒對蕭北的態度有什麼吃心的麼?所以上周仍舊是和劉欣心一起去舞蹈班。但因為她已經落下很多了,有些跟不上進度。
這一周又說要去找廚師班,劉欣心未免要說她:“貪多嚼不爛啊! ”
“那能怎麼辦呢?大話已經說出去了! ”
但是沈墨也覺得自己實在沒什麼長性,雖說不求成名成家,但好歹也要做出個樣子來埃至少不能在課堂上像木偶一樣吧?
“還是要去問問的,看看有沒有周一周五學習的班兒,這邊的課的確不能再落下了。不然要徹底跟不上了進度了。”沈墨道。
劉欣心倒是很仗義的,說要和沈墨一起去找廚師學校。沈墨覺得自己沒有必要故意避諱著她,所以就謝了她,答應了她一起前往。
劉欣心開車,兩人往市區那邊去。一路也是有說有笑的,但卻是怎樣都無法回到從前。原本也隻是互相欣賞的朋友關係而已,沒有太深的感情,不似和時時之間的友誼那麼根深蒂固。所以一旦有了裂痕,就很難複原。
其實人與人相處,無論是朋友之間、還是同事之間、戀人之間,都是如此。隻要有裂痕,就很難做到毫無嫌隙的複原。到了這裂痕之後的相處時刻,拚的,就隻是之前的感情了。感情牢固的,能夠抵抗得住這一點兒嫌隙的侵蝕;而感情不牢固的,就會因這嫌隙而分道揚鑣。
沈墨忽然意識到,之所以在蕭北對她露出那樣冰冷的態度之時,她還能夠如此堅定的留在蕭北身邊,如此堅定自己的心,是因為,他們之間的感情很牢固。
之前自己所感受到的,並不是錯覺。心底裏,她相信蕭北是愛他的。
蕭北比較愛吃西餐,所以沈墨想找一個可教授西方各種菜式的地方,一站式都能學到的那種。不必去找什麼法餐學校、意餐學校。
但這種地方,都是那種大規模的廚師培訓學校,做得都是大眾口味,沒什麼特色。
一上午,在市區轉了一圈兒,並沒有找到什麼合心意的地方。中午回到開發區這邊接搖搖和萌萌,在電梯口,看到有工人在搬桌子和椅子。
“這是要有新的培訓班要開嗎?”劉欣心笑道,“我看這棟樓啊,不如直接乘坐‘文化樓’算了!多有文化氣息啊!到處都是培訓班。”
沈墨也笑道:“是啊,一走進這棟寫字樓,都覺得自己欣欣向榮的。”
“要開的是什麼培訓班?”沈墨問道。
“法餐培訓”,一個搬桌椅的工人道,“據說是一個法國名廚開的呢!之前在什麼在什麼黛黛什麼大酒店裏做主廚的。好像因為年紀大了,幹不動了,就開了這麼一個學校。看來來老外的身體也不怎麼樣嗎?沒有多硬朗。”
“黛西大酒店是嗎?”劉欣心問道。
“對對對,反正是個挺奇怪的名字! ”
“呦,黛西可是本市做法餐最好的地方啊! ”沈墨道。
黛西的主廚來開法餐學校,這不是一個上好的選擇麼?
“你們去幾樓?”沈墨問道。
“十二樓。”
進了電梯,沈墨也按了十二樓。
距離搖搖下課還有半個小時呢,先去看看再說。
據說這位主廚是個中國通,他的法國名字沒有多少人知道,因為他平時都不用。無論是向別人做自我介紹的時候,還是名片上印著的,都是中國名字,叫黃嶽恩。
據說這名字中,還有一個很感人的故事。黃奧德先生是個孤兒,在孤兒院被人領走之後,卻受到了養父的虐待,是在養父家做工的一個華人保姆救了他。母子二人逃了出來,華人養母到一家華人大律師的家裏做工,將他帶在身邊。華人律師也是個善良的人,不但不嫌多了他這個隻會吃飯不會幹活兒的,還幫他們母子答應了官司,為養母爭得了撫養權。此後,他們一直在這個華人大律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