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聽到他這樣隱忍的聲音,沈墨最後的一絲理智,都被他擊倒了
頭一抬,嘴唇準確地抓住了他的唇
兩人唇瓣相接,真實的、柔軟的觸感,瞬間侵襲了神經,吞噬了所有的理智。
蕭北放開了按住她雙臂的手,俯身壓下,有力的大手,在她身上的每一處肌膚上遊走
“蕭北”沈墨低吟一聲,雙手環住了他的脖頸,咬著他的耳朵,低聲道,“我愛你”
蕭北的理智再也控製不住,一個挺身,雙眸深邃地緊緊鎖著她。用他的力道逼著她:“再說一次。”
沈墨卻是緊抿著嘴唇兒,不說了。
“再說一次! ”蕭北卻是不放過她。
沈墨一聲輕吟,將頭深深埋進了他寬闊結實的胸膛中
“嗯?怎麼不說?再說一次再說一次我就原諒你”
“我不說下次再說”
“還有下次哪?這樣的事情還有下次哪?”
他在用他的力道警告她。
沈墨柔哼了一聲兒,緊緊抓住了他堅實的手臂
床頭燈的曖昧燈光,籠罩著寬大紫緞床單兒床上的、交纏著的兩個人。他們好像原本就是一個整體、原本就是不分彼此的此時,心與身的交融,就是他們一直以來的狀態
沈墨覺得,其實他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緊緊抱在一起的。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心跳,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七年前的那一夜,他將他的一部分種在了她的身體裏。為的,就是等待這一顆種子在她的身體裏生根、發芽兒最終茁壯成長成一顆參天大樹,吞噬了她的整個身心
七年來,他們從沒分開過。
他始終都在,隻是她沒覺得
不知道現在察覺出來,算不算晚
“蕭北”在最極致地那一刻,她低吟出來:“我愛你”
他沒有用語言回應,卻用他的炙熱,清清楚楚地訴說了他的感情。
一夜夢長,一夜夢好
惟願此生如此夢,長醉不複醒。
“啊 ”一早兒,一聲驚呼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怎麼了?”蕭北揉了揉惺忪地睡眼,看著已經坐起來的沈墨。
她昨天晚上累著了,直接躺在她的懷裏睡著了,光溜溜的。以至於今天一早兒,仍舊是光溜溜的樣子。看得蕭北瞬間熱氣上湧。
正要做壞事兒的時候,她的一句話,讓他瞬間清醒了!
“血呀!出血啦! ”
“啊?”蕭北也驚呼了一聲兒,好像床上有彈簧一般,猛然從床上彈了起來!
沈墨指著身下的、印在床單上的一個深色的、指甲大的暈染:“你看這個顏色,是不是血?”
蕭北無情地推開了她,已經安全不在乎她身體的誘惑了!好像這紫色的床單才是他的老婆似的!拎起了床單兒,貼在麵前仔細看著而且,還用手沾了一下,放在嘴裏舔了舔。
“怎麼樣?腥味兒嗎?”
蕭北砸吧砸吧嘴兒,看著沈墨,一臉疑惑;“沐浴露的味道。”
“不可能啊 ”沈墨道,“我身上已經衝幹淨了。你看這個顏色啊,就是血啊! ”
“嗯”蕭北點點頭:“我也覺得! ”
“快點兒!收拾收拾我們去醫院! ”蕭北說著,已經痛快地從床上跳下,衝到客廳去穿衣服了。
沈墨也不敢掉以輕心,忙衝進衛生間去洗臉。
“你還有心思洗臉呢?別洗了,快一點兒! ”
“哎呀,沒事兒啦”洗了把臉,沈墨覺得自己清醒多了,“我沒覺得肚子痛啊 ”
“等你覺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晚了! ”蕭北已經傳好了衣服站在浴室門口兒了!
沈墨悠閑地刷著牙,看著他;“昨天的衣服啊?”
“啊,放在沙發上的。”
沈墨覺得有些愧疚,迅速結束了原本應該持續三分鍾的刷牙,漱了口,給蕭北讓地兒:“我去換衣服啊,你快點兒收拾。”
“好! ”蕭北很痛快地應了一聲兒。
“哎”沈墨歎了一聲,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寶貝,你爸爸太緊張了,弄得媽媽都覺得對不起你,也覺得對不起他。是不是我應該嚇暈過去,才應景兒一些?”
說實話,當一睜眼睛剛看到血的時候,沈墨是險些嚇暈過去了。但好在還有一些理智在,覺得就是這一點血,應該沒什麼問題吧?但是這“覺得”,已經是在她把蕭北嚇醒之後了。
“好了! ”沈墨剛穿好牛仔短褲,扣子還沒係上呢,蕭北就衝出來了。
臉上還有水珠兒呢。
“刷牙啦?”
“刷了。”
“洗臉啦?”
“你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