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是上天的寵兒,她是這世上最幸福、最美麗的女人。
為了這一刻,她付出了太多太多。好在,她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沈墨是真心為她感到高興。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就覺得芊芊不同於陸嘉逸之前的所有女人。並不是因為她們長得像,而是心裏的一種感覺。芊芊的眼神裏,有一種通透和堅定。
現在這個社會,能活得這樣清醒且堅持的女人,不多了。且能憑借著這份清醒與堅持,最終將自己的人生打理得閃閃發光、得到自己想要的,更不多。
芊芊人生的成功,雖說付出了真正的鮮血代價,但隻要她此時身穿著婚紗、隻要她此時被陸嘉逸抱在懷裏,就可以代表兩個字——希望。
願所有心懷夢想的平凡姑娘,都可以在芊芊的身上,看到關於事業、關於愛情的希望。
姑娘們,在年輕的時候,沒有什麼比敢想敢做更適合你。
從希望變成失望再變成絕望,縱然可笑,但沒有希望,更可笑。
很多時候,我們都是憑借著那看似如同奢望一般的希望,撐到了最後一刻。或成功或失敗,我們至少努力過。至少在暮年之時,驀然回首的時候,不會因未曾努力過而懊悔。
陸嘉逸抱著姚芊芊上了頭車,姚芊芊的父母跟了上去,送到了車門口兒。
這是兩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老人,無論從衣著、麵容、還是神態上,都和他們的女兒處於兩個世界。但他們對於女兒的愛,卻和這世上所有的父母是一樣兒的,毫無瑕疵。他們是這世界上最愛姚芊芊的人,隻是他們的能力,不能給予他們的女兒所需要的一切。
金錢、地位、優秀男人的愛情,憑借他們的實力,他們都給不起。
但是沒有任何一個善良的女人會嫌棄自己的父母,即便是在這樣的場合,她依舊讓她的父母跟在身邊。
姚芊芊的父母跟到了頭車悍馬旁,但並未上車。因為他們老家的規矩是,父母不送女兒到婆家,隻送到娘家門口而止。
二老向車上含淚揮手,悍馬緩緩開走
搖搖和萌萌是花童,在頭車上。沈墨和蕭北往回走,剛轉身,就被一群記者圍住了。同沈墨和蕭北一樣被圍住的,還有姚芊芊的父母。二老被記者們圍著,問一些讓人聽著就氣不打一處來的問題。
比如
“請問您二老是做什麼工作的?”
“姚小姐為您二老釣到了陸總這樣優秀的金龜婿,您二老有何感想?”
“請問姚小姐在夜總會工作的時候,您二老製止過嗎?”
記者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問得十分難聽。
老人家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陣仗,有些慌亂。而且記者們的問題實在太難聽,眼見著老人家的情緒已經有些控製不住了。芊芊的爸爸氣得都想要揮拳頭了。
沈墨衝出了包圍自己和蕭北的人群,撥開了圍住姚芊芊的父母的記者們,笑道:“有什麼問題,請不要對老人家發泄,好嗎?大家也都是有父母的人,難道希望自己的父母被人這樣打擾嗎?”
如果單是沈墨自己,這一番話是不管用的。但蕭北還在一旁呢。所以沈墨出麵為姚家二老解圍,記者們也分不清是誰的意思,自然要賣她這蕭太太一個麵子。
“蕭太太,請問這一次陸總結婚,您和蕭董包了多大的紅包啊?”
一個機靈的記者笑著轉移了話題。
“這個是秘密哦”,沈墨笑道,“而且具體數額我也不知道,是蕭北給他大舅子包的。你們可以去問蕭北哦。”
“蕭先生那邊已經擠不進去了呀! ”一個記者玩笑道。
二老趁著記者們的注意力都轉移到沈墨這邊的時候,趁機躲開了喧鬧。互相攙扶著,走回別墅裏去了。
他們有些佝僂的身體,和這華麗的別墅有著鮮明的對比。看到他們互相攙扶著的落寞身影,沈墨的心裏很難受。
沈墨知道,為了工作,一些問題,記者們即便自己也覺得很過分,但為了抓猛料,還是不得不問出來。沈墨不想要對這個行業詬病什麼,但沈墨真的很不理解娛記這個行業的存在。演員、歌手、一切公眾人物,其實和醫生、教師之類的人們沒有任何區別,本質上都隻是在做自己的工作罷了。
可是他們的私生活,卻像是國家大事一樣被拿來報道。這是行業的必須,但卻並不是一個正當現象。
又回答了記者幾個問題。包括有記者問:“蕭太太,您是不是懷孕了?您的小腹有些微微隆起哦,不要告訴我們,您隻是吃胖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