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要快一點兒啊,最好在還沒在明麵兒上鬧掰的時候就這麼做,免得大家弄得不好收場,連親戚都沒法兒做了。”沈墨建議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蕭北道,“這是第一個在明麵兒上願意和咱們家主一脈走動的親戚,要是鬧掰了啊,以後更沒人願意和咱們走動了。更何況在瀟瀟那邊也不好交代。畢竟這事兒,瀟瀟一定是不知道的。”
沈墨點點頭,但卻饒有深意地看了蕭北一眼。蕭北對瀟瀟還是挺信任的麼,而且也很在意她地的情緒。
“最好氨,蕭北沒察覺出沈墨的目光,繼續道,“最好的情況是,讓他們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求助咱們。這樣一來,我們對其施以援手,也能讓其他蕭家人看看,我們家主一脈是多護著咱們蕭家人。”
“行了行了,知道你的算盤打得叮當響,我特別看好你,覺得一定能讓這事兒達到最好的情況”,沈墨拉著他的手,把他拽了起來,“我們快點兒去吃飯。”
蕭北隨著沈墨起身,笑道:“但是能不能達到這最好的情況,可不取決於我,而是取決於他們的臉皮。對別的對手啊,我能肯定,但是對蕭家人”
蕭北搖搖頭:“我們蕭家人都很倔。你以為他們的老巢被搗毀了,他們想不到是我做的?一定能想得到。既然能想到是我做的,再來找我幫忙以蕭家人的傲骨,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沈墨笑笑,覺得蕭北是對他們蕭家人太有信心了。
這一次蕭北之所以錯了判斷,是因為當局者迷。因為他自己也是蕭家人,所以哪怕覺得自己的算盤會打空,也一定要把他們蕭家人想得各個兒都這麼有傲骨,各個兒都這麼高尚。
“你啊,就是把他們想得太好了。什麼地方沒有一兩匹害群之馬啊?他們兩個,就是咱們蕭家的害群之馬。如果他們真的和所有蕭家人一樣有傲骨,怎麼會厚著臉皮過來圖謀這些?”
“別多想了,就和對付史蒂文一樣,拿出你的魄力和手段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沈墨推著蕭北,哄著他下樓。
沈墨能看得出來,麵對這一次的較量,蕭北有些消沉。因為對方是蕭家人,他這個做家主的,不願意對付蕭家人。一方麵是因為有人膽敢冒犯他的權威而有的憤怒;而另一方麵,卻是因此而起的自責。
這就跟古代的皇帝,看到自己的兒子們、兄弟們、叔伯們想要謀權篡位是一樣兒的,難免會覺得自己統治有失。
但沈墨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蕭北這個好麵子的,她要直接說出來,蕭北肯定說“你想多了,我才不會自責呢,我才不會心軟呢”,打死都不會承認的。所以啊,她隻能用這種哄著他的方式,來讓他的心情兒放鬆一些。
其他的,就讓他暫時憋在心裏。等到他自己有心思交流的時候再說。
吃過早飯,蕭北和沈墨一起去送搖搖上學,然後回新區的二人天地裏膩歪去。
自從這個房子裝好了能住人兒了,蕭北就非要跟著她來一起接送搖遙看著她,不讓她和劉欣心來往。把搖搖送到地兒了,就將她拉回別墅裏膩歪去。也不知道兩個人悶在一棟房子裏到底有什麼意思,但是看在中午有人去接送孩子上學放學、還有人給做飯的份兒上,她也就不多做計較了,聽從他的安排吧。
“哎?中午你多做一點兒,我請時時過來吃飯啊?”沈墨邊和時時微信聊天兒,邊對蕭北道。
“你請客,為什麼要我做?”
“不是一直你做嗎?”沈墨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人家懷孕呢”
“請吧! ”一看到這女人指著她的肚子,蕭北就覺得一丁點兒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隻能被她壓迫。沒辦法啊,人家的確辛苦著呢。
雖然姚家二老離開之前,把這屋子做了收拾,但為了圖喜氣,門上和窗戶上貼著的喜字兒還沒拿掉呢。屋子裏其他為婚禮而做的喜慶裝飾也沒拿掉。使得沈墨坐在沙發上啊,還真有一種剛結婚的感覺呢。
蕭北將客廳裏、臥室裏、書房裏、甚至連飯廳裏都放上了他們的婚紗照。沈墨覺得很誇張,你這麼到處放,不是顯擺嗎?但是蕭北卻理直氣壯,說,“我就顯擺了,誰能把我怎麼著?更何況這是我們的地盤兒,平時少有人來,我們自己看。”
當時沈墨還嫌棄地說,“是你自己看,我可不願意看。我覺得你在我身邊兒影響畫風。”
可是現在呢,竟是看著客廳裏掛著的這一幅婚紗照失了神。在這樣氣氛的烘托下,沈墨真的覺得有一種新婚燕爾的感覺。
“哎呦”蕭北也隨著沈墨的目光一起看著,但是卻忽然起身,直奔電視牆上掛著的婚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