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曦笑笑:“所以周錦時的意思是,就算是我提出離婚,她也不會和我爭搶這個房子?”
“我說過,這不是時時的意思。時時可不好意思求我為她解決這種事兒。我們女人間的友誼,不像是你們男人想的那麼牢固,也不像你們男人認為的那麼不堪一擊。一事對一事罷了。這件事,隻是我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想再幫她這一回。說實話,上次我費盡心力地幫她,結果她還是把自己送進了火坑裏,我挺不高興。”
即便沈墨已經解釋了兩次了,但趙正曦聽了,卻仍舊隻是左耳進右耳出罷了。和周錦時談戀愛這麼多年,對她的脾氣實在太了解了。他看得出來,她的心早就不在他身上了,早就盤算著想要離婚呢。
隻是因為買房子的時候自己蠢,非要裝有多愛他,拿了一半兒的錢,還寫了他的名字。這時候回過味兒來了,覺得不對勁兒,就想要把錢給要回去了。哪能那麼容易呢?這一陣子他找人跟蹤周錦時,她出軌的證據,可是一抓一大把的。
“就你那點兒小錢,時時還賠得起”,沈墨笑道,“時時和你不一樣,時時從小兒家教好,爸爸媽媽好歹也是小幹部,不至於向你一樣對錢那麼在乎。我知道我說多了你也不信,不如你今晚自己去試一試。看看當你提出離婚的時候,時時會不會向你提出分房子的要求來。”
“如果時時沒有向你提出分房子的要求,不就說明,我說都是真的麼?我知道你的想法兒,你想的是,時時想要和你離婚,但是又想要要你們的房子。她覺得自己搞不定,所以來找我幫忙嗬嗬趙正曦啊,我隻能說,時時這十年你青春,真的都喂狗了。”
趙正曦不說話,這女人愛怎麼罵就怎麼罵去,他就當狗叫了。他在想的是,這一次,是不是非要聽沈墨的不可。
他不想要主動和時時離婚,一方麵的確是因為房子的事兒,誰主動提出誰不占理,而房子雖然是他的名字,但卻是他們的婚後財產,且周錦時很有心計,沒準兒保留了轉賬證據或者其他證據之類的;但另一方麵呢,是與金錢無關的,而是從他自己的名聲上考慮。
他和時時從中學就在一起,很大部分的朋友圈子都是重合的。原本他和廖歡的事情,就已經傳出去了些,讓他落得了一個不好的名聲。這下如果他再主動和時時提出離婚,周錦時那死三八的破爛嘴巴,一定到處去敗壞她的名聲。
對這女人的這一張嘴啊,他是恨得透透兒的了。如果當初不是她和沈墨說起他和廖歡的事兒,沈墨就是一個再多管閑事的人,她也找不著機會不是?現在呢,一個離婚不離婚的屁大點兒事兒,還要出去嘚吧嘚吧,找沈墨來出頭。
這女人,就是個賤貨。現在很流行的市麵兒上的綠茶婊,說的就是她這種人。她要是想坑人,能把人坑死。可一邊兒坑死了你,一邊兒還要裝弱者,說你害了她。
但即便如此卻也不能因為想要治一治這女人,而毀了自己的前途。
既然沈墨沒有和陸嘉逸鬧掰,在陸氏,沈墨就仍舊是二老板。所以他最終是一定要離開陸氏的。但至少也要撐到兩年再走。兩年後,在陸氏做出點兒業績來,把自己的名聲重新挽回,那才是他該離開的時候。現在不行,太早。
所以如果沈墨能保證,隻要他和時時離婚,就可以讓他在陸氏的銷售副總監的位置繼續留任下去,且能保證時時不會爭那個房子。離婚麼,他還是可以考慮的。
至於名聲,名聲算個屁呢?這社會,成王敗寇。隻要他最終獲得了成功,自有人為他做書立傳,歌功頌德。
“我覺得沈總你也算是個女中豪傑了”,在考慮了好半晌之後,趙正曦用很和平的談判語氣說道,“所以沈總一定會說話算數的吧?如果我和時時離婚,這銷售副總監的位置,就能讓我一直坐下去?”
沈墨笑笑,點點頭。
讓你坐下去不是不可以,隻是架空你不就得了?反正你是個副總監,給你開副總監的工資,讓你做實習生的活兒,你能到哪兒說理去?更何況,和你這種人,還講什麼一言九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