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蕭晴和範奕真的結束了,這反而是好事兒。通過這件事情,讓她見識到了範奕的另外一副麵孔,而這一份麵孔,很危險。
孟雲在樓下坐了一會兒,萌萌也不搭理他、蕭家除了蕭晴之外也沒有人給他好臉色,就連麗薩都冷嘲熱諷的。他也實在坐不下去了,撐了一個小時,就起身離開。
反正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也不急在這一時。
沈墨聽到房門響了,看了下時間,笑道:“他還真有本事哪,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堅持一個小時。換做我,我一分鍾也待不下去。”
“所以你注定成不了大事。”蕭北諷刺她。
沈墨覺得,隨著蕭北的嘴皮子越來越溜,在家庭生活中,她是越來越處於劣勢了。而且有時候蕭北諷刺她,她竟然還覺得挺好聽的,是從心底裏就沒有反唇相譏的想法兒。
孟雲走後,蕭晴沒有過來找他們說什麼,沈墨隻是聽到了蕭晴上樓,進了她自己的房間。從腳步聲上聽起來,有些沉重。
這幾日蕭北忙得很,沈墨每天都看著蕭北在辦公室裏埋頭兒看文件、看股市,有時候還打電話,一打就是一個多小時。她知道蕭北是在對付蕭玉識呢。對付蕭玉識不比對付史蒂文,史蒂文不是蕭家的人,怎麼下手都行,但是蕭玉識和蕭越可是很重要的蕭家人,對付他們,要講求方法。
在這種事情上,沈墨幫不上什麼忙,就隻能用她的貼心服務,來緩解老板焦慮的情緒。給老板送咖啡啦、送果盤兒啦、送果汁啦。確保老板麵前的吃食不斷。
在這樣持續了幾日之後,在今天蕭北比往日都忙的情況下,沈墨在送去果汁之後,聽到了這樣的話:“沈秘書,你做得很好,但是從現在開始,一直到今天晚上,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裏。請吧。”
沈墨眨眨眼,天知道她此時有多麼想要把果汁潑在蕭北的臉上。怎麼著啊?這明顯是在嫌棄她埃嫌棄就嫌棄,還客套什麼啊?
“什麼意思啊?煩我了唄?”
“不是煩你,是你來來回回的,總讓我分心。”
“拜托,我隻是一個小時才進來一次,哪裏是來來回回埃”
“你進來一次,我就要被你牽扯得分心十分鍾,一天裏有多少個十分鍾?你快出去,總之今天不要進來打擾我。”
沈墨“哼”了一聲,將果汁放在了桌子上,嘀咕道:“是你自己定力不強,怪誰呢。”
樂得清閑,繼續回到靠椅上看雜誌去。
此時,城南的一家裝修還算不錯的中檔咖啡廳裏,孟雲看著桌子上放著的營業執照和經營許可證,上麵赫然寫著四個字:蕭晴、蕭晴。
這女人可以啊,還和他玩兒這一套呢。說得好聽,說什麼幫他先找一個穩定一點兒的營生,等安穩下來,再圖東山再起的事兒。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他變成了給她蕭晴打工的了是吧?這就是她說的安穩的營生?
蕭晴啊蕭晴,這些年你倒是聰明不少啊!就這一點點小錢兒,你至於和我這麼算計麼?一個咖啡廳的錢,在你蕭晴那裏,不過就是一年買衣服的錢。就這點兒錢你都舍不得,嗬嗬
算計我是吧?和我留一手呢是吧?
好啊,我就讓你留著我看到底誰能玩兒過誰。
孟雲看著桌子上的這兩張紙,眸光陰沉,在心裏盤算著事情。
以蕭晴現在的精明,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些什麼,可能性不大。如果就隻是給她打工,這麼小打小鬧的,實在沒什麼意思。他已經這個年紀了,如果不用心圖謀東山再起的事兒,再過幾年,是更沒機會了。
繼續用穩妥的方式打動蕭晴?以蕭晴現在的聰明,隻怕不花上兩三年的時間,是絕對不會成功的。而且就算是花上了兩三年的時間,情況也未必好。
這一陣子,蕭晴可是對他好一番心疼、百依百順的,結果沒想到,她竟然是在和他玩兒套路呢。現在的蕭晴啊,可不是之前那麼能看透的。她到底是真的對你好,還是假的對你好,是不容易被分辨出來的。
所以就算和蕭晴耗上兩年三年,他覺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可以讓蕭晴為他花錢做點兒什麼了,可能蕭晴滿口答應下來,但轉身就去做算計他的事兒。
比如說,和蕭晴說,為了我們兩個能站在同一水平線上,你給我開個公司吧。蕭晴痛痛快快兒地答應他,好一番為他著想為他謀劃,可是轉過頭,公司的法人代表卻變成了她。和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他還是一個給人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