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襄可是一個聰明到極致的人,所以在他拿到這份錄音的時候,結局就是注定的。蕭北根本不用擔心袁襄會出爾反爾,因為他沒有這個機會。現如今,蕭越那邊已經快要支撐不下去了,就算袁襄想要在他這邊先應下來,拖延時間,他們也根本沒有將此事操作成功的可能。
事情解決了,袁襄並沒有告辭的意思,而是問道:“葉詩雅向你揭發我?”
既然袁襄的心中已經很肯定了,蕭北便點點頭。
“你們之間的事情我管不著,所以關於葉詩雅的話題,到此為止。”
“嗬嗬”袁襄笑道,“我對葉小姐,當真失望之極呀”
這些年來,他可是一直惦記著葉詩雅的,總想著有機會要把她搞到手兒。但是真的搞到手了,卻發現這人,和他記憶中的那個人完全不同。記憶裏,這是一個相當高貴矜持的大家閨秀,正統的名門千金。之前他覺得,身上流淌著皇室血液的人,就是不一樣。骨子裏透出的矜持高貴,不是那些一身銅臭的商家小姐所能具備的。
可和她在一起之後,卻發現,這簡直是一個虛偽低俗到極點的女人。這種女人,若是放在大街上、放在日常生活中,他真是連看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但畢竟已經上了她,對她總還保有一絲仁慈。雖然不太喜歡,但也並未太快的甩了她。
對女人而言,被男人上過之後就甩了,可是莫大的傷害。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她以後的愛情觀和人生觀,他可不能做這麼造孽的事情。
但這女人,竟然想要玩兒陰的來害他。可真是夠惡毒的了。
他縱橫情場這麼多年,這是唯一一次看走眼。
蕭北沒接袁襄的話。他對葉詩雅是失望也好、喜歡也罷,都和他沒有關係。這種無聊的事情,他談一句都覺得浪費時間。
袁襄原本還想要和蕭北分享一下情感感悟的,就像之前他們做朋友之時的那樣。但看到蕭北沒有交談的意思,也就不再說什麼了,起身告辭。
“沈秘書,送一下袁先生。”蕭北接通了沈墨的座機。
袁襄看了蕭北一眼,轉身出了房門。心想這一次,自己可真是栽了。
其實如果隻有蕭北手上的錄音,而沒有蕭越那邊的危機的話,他還不一定會輸掉,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認輸。但是蕭越那邊的情況已經發生了,就算他不放棄,也隻是苟延殘喘罷了。
之前蕭越那邊出事,他就覺得事有蹊蹺,擔心是蕭北所為。正想著等哪天探一探蕭北這邊的風聲呢,卻沒想到蕭北的行動這麼速度,直接找他攤牌。
“袁大哥是有事兒嗎?怎麼不等吃了晚飯之後再走呢?”沈墨笑如春風的,很熱情地送袁襄,裝出並不知道蕭北和他談什麼的樣子。
沒必要弄得太尷尬,又不是因為這一件事情,就老死不相往來了。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都是利益使然。
“忽然有件急事兒,改天我做東,請阿北和弟妹吃飯。”
“好啊,袁大哥可別忘了,我們等著你的邀請呢。”沈墨笑道。
送著袁襄進了電梯,沈墨很好信兒地到蕭北的辦公室裏去,低聲問道:“什麼情況啊?”
“幹嘛弄得和做賊一樣?”蕭北抬眼掃了她一眼,示意她坐在沙發上。
“他同意放棄和蕭家作對了,說是改日把遺囑拿來,讓我放心。”
“反正都是假冒的,拿過來一份兒,他還能做第二份兒埃”沈墨道。
“對啊,可是他有這個必要麼?就算他手中有這個遺囑,他們也不可能成功。蕭越那邊自顧不暇呢,哪裏有心思來栽贓嫁禍給我?隻有這一份遺囑、沒有其他輔助幫助,孤掌難鳴。”
沈墨笑笑:“就你心裏最有數了! ”
“當然。”蕭北對這一誇獎,接受得理所應當。
而且肯定道:“不出明天,他一定會把遺囑給咱們送來。既然已經確定了不能和蕭越那邊合作,他一定不想要把我徹底給得罪了。”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明天再和他談史蒂文的事兒?”
蕭北一聳肩:“對,明天再談。不能顯得咱們太在乎。”
“老狐狸。”沈墨給了他三個字的評價,就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了。
有這樣一個老狐狸的老板,沈墨感到很安心。至少不用擔心自己效力的企業什麼時候破產埃
葉詩雅家。
葉詩雅看了下時間,覺得沒必要再和魏榮浩耗著了。他不是要吃晚飯麼?早一點吃完早一點了事。沒準兒是這位老大哥忽然感性起來,想要來一頓散夥飯呢。
“走吧,我們下樓去吃點兒東西。”葉詩雅拉開臥室的房門,對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魏榮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