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盈盈說的話來看,三年前的車禍絕對和她拖不了幹係。

如果真的和她有關係,即使她是真的元宵,興許自己也會鐵麵無私吧。

一大早,慕容楓根據助理提供的線索帶著一幫人來到了那個事發現場的婚紗店。

“三年前那場車禍,你有現場的照片?”慕容楓肅冷倨傲的開門見山。

“我……沒有啊,你……你問這個幹什麼?”店老板可能是被慕容楓與生俱來的氣勢嚇著了,也可能是自己做賊心虛了,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

“相信你也有印象,前些日子我妻子也來問過你。”深如漩渦的幽暗黑眸愈發不滿。

“哦,您說的是上官小姐啊,我所知道的情況都跟她說了,我……”店老板見他身後的一幫人馬,說話也是唯唯諾諾的。

“拍結婚照是件很喜慶的事,這對夫婦怎麼會讓這麼不好的車禍現場出現在婚紗照什麼呢?更不會一直珍藏著吧,所以,你所說的海綿夫婦也是不存在的。”慕容楓混沌有力的男性嗓音透著一股霸道及與生俱來的冷傲。

“我……算了,既然你們是夫妻,我也就實不相瞞了。

說實在的那天上官小姐走後,她是個善良的姑娘,我也因為欺騙了她感到愧疚,如果我說的話能讓你們找到凶手,也算我彌補了對上官小姐的愧疚吧。

其實當時來拍婚紗照的是一對年輕小情侶,但因為當時發生了車禍,司機是當場斃命,而副駕駛座上的也就是上官小姐的父親吧,也是經過搶救不治身亡,而肇事者居然逃逸了再者我父親從人字梯摔下後不省人事。

這對情侶則認為這是很晦氣的事,可能是天意如此,覺得倆人並不合適,就和平分手了,照片也不要了

我當時也很是氣憤,畢竟我的父親因為那場車禍喪命了,而原本正欲墜入愛河的鴛鴦,也應此分裂了。

當時得知出車禍的是上官小姐的父親時,我卻將所有的罪過追加在上官小姐身上,所以才對她說有所謂的海綿夫婦。

本來我也想跟上官小姐解釋清楚的,可是我沒有那個勇氣,現在終於說出來了,我現在終於說出來了,心裏的石頭也終於落下了,請您代我問上官小姐說聲對不起。”

店老板從抽屜裏拿出幾張當時的照片,遞給慕容楓。

第一張照片上,新郎摟著笑的很羞澀的新娘,兩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感覺,可是,下一張照片的場景卻截然相反。

兩張驚恐的臉龐身後是兩車相碰。大卡車裏的人在碰撞的那一刻,看向樹底下做著OK的手勢,細看樹底下的人兒露出欣喜的笑容。

在仔細看,著身影似乎就是陳盈盈,而卡車裏的人穿著一套樸素的運動裝,似乎在奮進全力的踩著油門。

慕容楓看著這些連拍,這就已經是最有力地證據了。

吩咐下去,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男的給找出來。

畢竟自己和她夫妻一場,再者說,這件事還牽扯到所謂的元宵。

……

慕容楓來到上官雪開的“霄慶小吃官”。

看著店門口的招牌,心裏居然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因為現在烈日當空,連空氣都是熱的,沙灘上的沙更是燙的無法下腳,所以店裏的客人也是寥寥無幾。

慕容楓走進店門,隻見上官雪坐在櫃台前發著呆。

這個女人還是那麼的天然呆,那麼的……

徑直走到她身邊,就靜靜地看著她發呆,看著她呆若木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沒有虛偽,沒有冷漠,沒有嘲笑。隻有自己渴望的。

有時候一個人也是最好的結果,沒有猜測,沒有妒忌,隻有平靜。

再看她神情恍惚的看著一個鈴鐺,腮邊兩縷發絲垂在耳畔,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一動不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鈴鐺?慕容楓的眼神跟隨著鈴鐺。這……不就是自己當年送給元宵的定情信物嗎?怎麼會在她手裏?

又聽見上官雪盯著鈴鐺悠悠的說著:“國慶,我是不是好悲哀啊,我還在這裏等著你,而你,卻完全忘了曾經來過這裏。

國慶?

鈴鐺?

站在旁邊的慕容楓頓時覺得如晴天霹靂。

好像從第一次見陳盈盈起,太過於激動了,自己一直把她當成元宵,而她,卻對於之前的事不願意多說,也沒給過自己回應。

莫非……真的是自己認錯人了,可是陳盈盈的鈴鐺是怎麼來的?

慕容楓悄悄的退了出去,不帶一絲聲響,不管上官雪是不是真的元宵,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自己喜歡的人是上官雪。

等自己查出真相,再去給上官雪一個完美的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