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素一邊遞過去卡,一邊將那小包裹小心翼翼的沿著封好的地方拆開,隻看了一眼,她就神色大變,她沒想到溫素錦這女人竟然這樣毒辣,要是這些東西被陸澤楷看到,她苦心經營的這一切,就幾乎算是全完了!
想到這裏,不由得一身冷汗,卻又連連慶幸,幸好自己現在草木皆兵,任何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都不放過,才會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想到這,不由得對阿如的臉色也和緩起來:“阿如,你等下,我把這包裹重新弄好,你就回去,小心點,不要被人發現了知道嗎?”
“季小姐,這裏麵的東西你怎麼不裝進去啊?”阿如見她回頭在一張硬卡片上寫了幾句話就塞了進去,不由得疑惑的問道。
“哦,這個你不要管,隻把這包裹放回去就好了。”繁素一邊說著一邊又喊服務生拿來膠水,重新將那拆開的地方黏好,這才長舒一口氣,將那膠水吹幹,等了一會兒遞給阿如:“你去吧,記好,這件事誰都不能說,不然,我和你都得死!”
繁素的表情極其嚴肅,阿如嚇的連連點頭,繁素見她這般,又放緩了語氣,溫柔說道:“隻要你什麼都不說,就沒人知道我們做了什麼,以後,有我的,就少不了你的,知道了嗎?”
“季小姐,我拿這點錢就足夠了,我,我想我還是找個理由辭職不幹了吧……”
繁素一聽,不幹了更好,徹底的杜絕了這個後患,就又從口袋裏拿出一遝現金遞給她:“阿如,你不想做也可以,隻是要想好理由,不要被人看出來什麼,這錢你先拿著,以後有什麼需要,盡管找我。”
“嗯,謝謝您季小姐,那我先回去了,再晚就麻煩了。”
阿如拿好東西站起來,微微鞠躬就轉身走了出去。
回去的時候,陸澤楷還沒有回來,阿如鬆了一口氣,上樓去悄悄將東西擱好,心底終究還是有些害怕,溫小姐,您可千萬不要怪我惱我,這都是季小姐她逼迫我的,再說,我真的要這筆錢救命啊……
阿如關上門剛退出去下樓,陸澤楷的車子就響了起來,不由得又是一陣膽顫心驚,幸好自己已經把東西放了回去。
果不其然,陸澤楷一進門,張媽就張羅著準備晚餐,又對他說有他的包裹,已經送到了樓上臥室。
陸澤楷一聽,略一沉思就轉身上樓去,步子看起來還很急,阿如嚇的麵色蒼白,老天保佑,可千萬不要被他看出什麼破綻來!
不過幾分鍾,忽然樓上傳來一聲巨響,阿如嚇的幾乎要癱軟在地了,卻見陸澤楷怒氣衝衝的下樓,一句話不說就衝出了門去。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竟然,竟然還敢寫信來說那些首飾和支票就作為他給的分手費,從此以後,兩人各不相欠!她吃點虧,也就認了!
吃虧?那些首飾哪一套拿出來不值幾百萬?她吃虧?
陸澤楷氣的幾乎快要爆炸,是呢,這些首飾和他這個大活人比起來,和他幾百億的家產比起來自然是吃虧!隻是,她倒是精明,覺察到自己爭不過繁素,就能拿多少拿多少,省的鬧到最後,得不償失!
陸澤楷一路飆車,卻又不知該去哪裏,最後,還是想到信上的話,想到她說找人打了繁素,不由得又是一陣氣惱,又擔心繁素心裏難受,竟是轉了方向,向繁素的住所而去。
他過去的時候,繁素的房間裏一片黑暗,剛收拾出來的新公寓,帶著清冷的氣息,陸澤楷打開燈,不由得怔住……
“素素……”他輕輕開口,卻見繁素蜷縮在客廳的角落裏,小小的身影,竟是那樣的楚楚可憐,不由得一陣心疼,幾步走過去,卻見繁素倏然的抬頭,臉上掛著眼淚,而額上臉頰處有幾道傷痕,特別是額頭上青紫淤血的一塊,觸目驚心!
“阿楷……”繁素的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她踉蹌的撲入陸澤楷的懷中,全身冰涼發抖,好一會兒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沒事了素素,沒事了…”陸澤楷心如刀絞,忽然想到當初溫素錦和許婷在學校裏發生的那一場鬧劇,當初的她,也是像繁素這樣狼狽而又楚楚可憐撲在他的懷中,也許就是從那一刻開始,他對她動了心,但是在現在想來,卻覺得自己真是可笑。
那不過是一場賭約,她為了獲勝,就算是委曲求全也甘心。
而現在,她卻又讓當初的一切重演,不過她溫素錦變成了許婷,原來,她也不過是心狠手辣的女人,像許婷一樣。
曾經吸引自己的寧靜倔強固執,現在都已經變成了所謂的城府和心機,曾經吸引自己的堅強和毫不妥協的鬥誌,卻已經變成了現在殘忍無情的證據。
如果素錦有一天知道,自己不過是敗在了柔弱這兩個字下,她會不會懊悔,自己為什麼不是一個柔弱的女人?
“阿楷,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回來,你和她也不會鬧成這樣,她說我是第三者,我承認,我還愛著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已經逼著我自己放手了啊……”
繁素哭的泣不成聲,這些話卻正好又變成了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