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2 / 2)

禦流曄拿過來給她演示了一下,又丟給了她:“會了嗎?”

秦凝雪接過針銃,恍然大悟。

禦流曄詢問:“你能看出來這些刺客的來頭嗎?”

秦凝雪停住了轉動針銃的手,權衡了一下,不打算隱瞞,掏出了三個令牌:“這是我秦家軍天狼騎的令牌。”

禦流曄拿過令牌查看了一番:“那三個人是天狼騎的人?”

秦凝雪立即否定,辯解:“不是。天狼騎的人我都見過,這三個人看著麵生,我從未見過。這令牌要麼是偽造的,要麼就是偷來的。”

禦流曄若有所思:“看來是有人想一石二鳥。”

秦凝雪分析道:“那三個人的武功路數,根本就不像是君國人,應該是出自北境。我在北原時也曾遇刺,和他們的路數很相似。”

“北境人,想殺我,然後除掉你。會是誰?”禦流曄沉思道,“北境想殺你我的人可不在少數。”

君國北境有七大蠻族,二十六小族,個個包藏禍心覬覦君國大好河山,隻不過大多數有賊心沒賊膽,但是暗中動作的還是不少。

秦凝雪提議道:“明天找我二哥幫忙查查,他很擅長查案,又對北境非常熟悉。”

禦流曄有些疲累的說:“好,早些歇息吧。”

每次犯病,他都會很虛弱。

秦凝雪這才注意到他臉色不太好,忙問:“陛下,你怎麼了?”

“沒事。諸事繁雜,有些累了而已。”禦流曄說著,就走向內室,準備睡覺。

秦凝雪沒有再多說,心裏卻覺得京城的男子還真是柔弱,絲毫不及她北原兒郎。

禦流曄要是知道她這麼想,必定會反駁,他自己可不柔弱。

月明星稀,整個皇宮也陷入一片寂靜,隻除了一些守夜的宮人巡邏的侍衛。

沒人注意到,一個黑影神不知鬼不覺地闖入了漱玉宮。

一個輕柔婉轉的聲音問:“你怎麼又來了?”

“今晚禦流曄忙著入洞房,無暇分神。”一個邪魅的男聲說道,“瑾兒,我想你了。”

一縷月光灑在寢殿內,依稀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女子正是淑妃蔡懷瑾。

男子和禦流曄長得有幾分像,但是透著邪魅陰柔之氣。

紅紗帳暖,一室旖旎。

離開時,男子輕撫著蔡懷瑾柔媚的小臉,叮囑:“有秦驍在,日後行事要更加小心。”

“嗯,我會的。”蔡懷瑾點點頭,又問:“旻哥哥,你這段時間都會留在京城嗎?”

男子淡漠地留下一句:“瑾兒,莫要多問。”又消失在暗夜之中。

屋頂上,一個黑衣人聽到這些話,在男子出來之前,轉身離開,悄無聲息的潛進了旌德宮。

同時,旌德宮外,一身玄衣的蕭辰羽和駱輕塵看到黑影潛進去,等了一會兒,見沒什麼動靜,也一起離開,回了定疆王府。

一切都隱藏在夜幕之下,如暗流湧動,無人發覺。

“老二,你為什麼帶我去那兒?”回到定疆王府兩人住的嵐林築,駱輕塵打了個哈欠問,“大晚上的不睡覺。”

蕭辰羽沉聲說道:“旌德宮住著的是賢妃,出身西疆蘇家,名喚蘇柔時。”

駱輕塵聽到“西疆蘇家”,臉色微變。

蕭辰羽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繼續道:“坊間傳聞,三年前,蘇家家主過世,蘇家受同行排擠而危難,蘇柔時上京尋親求助,半路上被當今陛下的人劫持回來,做了賢妃。”

駱輕塵愣了愣,三年前他收到過蘇柔時的信,求他回去幫幫蘇家,他當時正好回雲京給秦烈陽治病,並未理會。

沒想到,她會來雲京。

他臉色不自在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自有辦法知道。”蕭辰羽看著他,意味深長,探尋道,“大哥,你認識蘇柔時?”

駱輕塵立刻否定:“不認識。”逃一樣的回了房間。

他回答的太著急,好像生怕跟蘇柔時扯上關係,蕭辰羽一個字都不信。

看著他匆匆的背影,在心裏猜測,難不成又是駱大哥以前惹的桃花?

房間裏,駱輕塵拿出一枚海棠葉形的玉佩,上麵刻著一個“蘇”字,他摩挲了良久,最後煩躁的把它放到了枕頭下麵,煩躁的躺下,自言自語道:“她怎樣,與我何幹!”

半夜,秦凝雪翻了個身,手卻碰到了一具冰冷的身體,她一個激靈立刻清醒了。

起身來看禦流曄,摸了摸他的胳膊,冰涼得她立即縮回了手,她推了推他:“陛下,陛下,醒醒!”

禦流曄絲毫沒有反應,秦凝雪又叫了叫他:“陛下,陛下。”

還是沒有反應。

秦凝雪心下大駭:不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