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輕塵也生氣了:“秦驍,你這倔驢!”
正要追出去,鐵鷹攔住他:“軍師,消消氣,你這麼出去,殿下可不會聽你的。”
說完,鐵鷹也趕緊跟著秦凝雪出去了。
駱輕塵出去,隻看見秦凝雪帶著一隊輕騎揚長而去,他趕緊去牽自己的馬,進宮找禦流曄。
禦流曄正在禦書房和蕭辰羽議事,駱輕塵就不管不顧的衝了進來:“陛下,蓮茹被蔡彌道的二兒子抓了,秦驍現在帶兵去丞相府要人,你趕緊去勸勸她,免得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禦流曄聽了愣了片刻,然後很鎮定地問:“她帶了多少人?”
駱輕塵回答:“兩百來人。”
沒想到禦流曄聽了,意味深長的一笑:“兩百怎麼夠?蕭將軍,再派一隊羽林軍,隨朕去丞相府。”
駱輕塵一聽就傻眼了:“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當然知道。”禦流曄自信而篤定,“朕又不傻。”
駱輕塵毫無顧忌道:“你不傻,你是瘋了。”
禦流曄坦蕩道:“瘋了也好啊。”
相府門口,秦凝雪剛下令讓人圍府,打算帶剩下的人直接闖進去,突然有人叫住了她:“秦驍。”
秦凝雪扭頭一看,頓覺意外:“承英?”
來人著一襲玄色長裙,透露著生人勿近的冷漠,正是龍承英。
龍承英看她帶著一批天狼騎士兵,納悶兒道:“你這唱的哪出?”
秦凝雪下馬,忿忿道:“他們抓了定疆王府大管家的孫女兒。”
龍承英不太理解:“不過一個小丫頭而已,值得你這麼興師動眾?”
“傅爺爺對我秦家有恩,我不能坐視不管。”秦凝雪解釋道,“況且,我和這丞相蔡彌道,勢不兩立!”
這時,又一隊人馬疾馳而來,在她們麵前停下,為首的正是禦流曄,還有蕭辰羽和駱輕塵。
龍承英看著禦流曄,眸中一抹厲色閃過。
秦凝雪看到他們來,感覺不妙,有些心虛的問禦流曄:“陛下,你怎麼來了?”
禦流曄翻身下馬道:“當然是來幫你,你覺得你帶的那點兒人手夠用嗎?”
不動聲色地掃了龍承英一眼,心下震驚。
秦凝雪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禦流曄附在她耳邊道:“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記得配合一下。”
說完一揮手,兩排羽林軍直接衝了進去,禦流曄牽起秦凝雪的手,拉著她朝相府裏麵走去。
秦凝雪一頭霧水地跟著他走。
駱輕塵和蕭辰羽也紛紛下馬。
蕭辰羽先注意到了龍承英,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龍承英也很大方的回看他,不解地問:“蕭辰羽,你看我作甚?”
駱輕塵這才注意到她:“喂!龍承英,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龍承英冷冷地反問:“你覺得呢?”
蕭辰羽淡漠地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龍承英回答:“昨天。”
蕭辰羽聽了心中微微一震,他感應到她,正好也是在昨天。
駱輕塵突然想到了什麼,提議道:“龍承英,找人這事兒你擅長啊,要不你也進去幫他們找人吧,是個叫蓮茹的小姑娘,大概十五六歲。”
“嗯。”龍承英看了他一眼,直接飛身進了丞相府。
丞相府內,蔡彌道嚴陣以待。
見禦流曄攜秦凝雪進來,他立即質問:“陛下,為何帶兵圍府,還讓羽林軍闖入?這置老臣於何地?”
禦流曄和秦凝雪在正廳主位落座,語調平和,不怒自威:“舅舅,你逾矩了,見到朕與皇後,為何不行禮?”
蔡彌道沒想到他會這樣說,礙於情麵,不情不願地作揖道:“老臣參見陛下,皇後。”
“舅舅免禮。”禦流曄麵上一派人畜無害道,“今日之舉,實屬無奈。隻是近來朕頻頻遇刺,特命蕭將軍徹查刺客一案。蕭將軍為追查刺客想要徹查各府,相府地位不同,豈能隨意搜查?朕看在舅舅的麵子上,這才決定與皇後親自來。”
蔡彌道自然不會相信他這冠冕堂皇的鬼話,問道:“陛下這是懷疑老臣府中窩藏了刺客嗎?”
那表情,正義凜然,仿佛禦流曄真的用不可饒恕的罪名冤枉了他一樣。
禦流曄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一副公正賢明的模樣:“舅舅稍安勿躁,隻不過以防萬一罷了,萬一哪個不長眼的刺客餘黨偷藏進了相府,恐怕對您可不利。”
蔡彌道依舊不滿:“清者自清,何須如此大張旗鼓地搜查相府,讓老臣顏麵掃地!”
秦凝雪正要說蓮茹的事,禦流曄握住了她的手,朝她搖了搖頭,轉而對蔡彌道說:“舅舅莫急,朝中各大臣的府邸,都會一一搜查,隻不過,您是群臣之首,才從您開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