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四起(2 / 3)

沒過幾天,邊境來報,君國西南的屬國嵐沁打著“清君側”的旗號,舉兵叛變,並散布謠言說君國皇帝昏庸無道,偏信妖後,君國將亡,江山易主。

此事一出,使得流言甚囂塵上。

群臣紛紛上奏。

秦凝雪在鳳儀宮養傷,並不知道外麵的傳言。

可是連續幾天,接觸到宮女異樣的眼神,被她們畏如蛇蠍,又想到那天晚上禦流曄奇怪的神色,和這幾天他一次都沒回來過,秦凝雪也感覺到了不對勁,肯定是出事了。

她叫住一個戰戰兢兢的小宮女,問她:“你怎麼了,為何如此怕我?”

淩芸剛好進來,眼神警告那小宮女,怕她亂說話,然後微笑著圓場:“殿下,這小宮女是新進宮的,難免會畏手畏腳,敬畏天家威嚴。”

“不對。”秦凝雪根本不信,“去年臘月二十三我見過這小宮女,不是新進宮的。”

淩芸意外,沒想到她居然能記住一個灑掃宮女,但還是開脫道:“也許您記錯了,畢竟這宮裏來來回回這麼多宮女,長得像的不少,看錯也在所難免。”

“不可能。”秦凝雪果斷道,“我不會看錯,她是個灑掃宮女,我見過她在殿內打掃。”

秦凝雪質問:“你為何騙我?”

淩芸頓覺不好,還以為這皇後娘娘大大咧咧,不會在意這些,沒想到能記這麼清。她一時啞口無言。

秦凝雪見她不說話,又道:“有什麼事就說,我不是那麼不經事的人。”

淩芸猶豫不決,無比希望禦流曄這時候能過來,猶豫了半天,隻好如實道:“外麵有許多關於您的流言,陛下不想讓您知道。”

秦凝雪問:“什麼流言?”

淩芸硬著頭皮,把自己聽到的一些傳聞略說了說,說完忙安慰道:“殿下,這些都是空穴來風,不可信的,你別往心裏去。”

秦凝雪沉默,有些流言說的是事實,她的親人大多是因她而死,禦流曄也因為她幾經暗殺。她是個不祥的人。

半晌,秦凝雪才問:“陛下呢?”

淩芸道:“陛下還未下朝。”

秦凝雪坐在那裏想了許多,許久之後才吩咐道:“把我的盔甲取來。”

紫宸殿,君臣還在商議西南平叛之事。

有大臣提議道:“此次嵐沁起兵,打的是“清君側”的旗號,正是因為皇後,如若陛下同意廢後,嵐沁便師出無名,叛亂方平。”

禦流曄立即拒絕:“嵐沁不過是以此為借口,皇後乃一國之母,先帝欽定,豈能輕易廢立,我泱泱大國又怎能受一小邦威脅?”

說完話鋒一轉,問:“此次西南叛亂,眾卿認為當派何人平叛?”

正有朝臣上前請奏,殿外有人高喊:“皇後娘娘駕到!”

話音剛落,秦凝雪闊步上殿,穿著當初她從北原回來時穿的黃金甲。

群臣紛紛回望,禦流曄也大感意外。

他注視著朝他走來的人,心底有些慌亂,他不想讓她成為眾矢之的。

禦流曄率先開口問道:“皇後,你來做什麼?”

秦凝雪朝他行了武將禮,鏗鏘有力道:“陛下,吾願率軍平定西南。”

準備請奏的朝臣不滿道:“後宮不得幹政,朝堂重地,豈容你一介婦人在此放肆!”

秦凝雪起身看向他,道:“隻要陛下一日不廢本宮後位,本宮便一日是皇後,到底是誰在放肆?”

“你!”那朝臣指著她,說不出話來。

秦凝雪不搭理他,繼續道:“西南沐府有兵無將,京城武將當守好北方門戶,自然不可輕易調動,如今嵐沁既然因我起兵,便由我來平定。”

此言一出,立即有大臣反對:“不可。若依皇陵石碑所言,再讓皇後掌兵,恐有傾覆之禍啊。”

秦凝雪反駁:“我秦家自開國以來便手握重兵,若真有取代之心,何需讓我這個女兒動手?”

有大臣道:“婦人幹政猶如牝雞司晨,有背祖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