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懸一線(1 / 2)

駱輕塵束手無策:“她中毒太深了。”

“你不是神醫嗎, 怎麼一個蛇毒都解不了?”龍承英十分著急,語氣不善,“起開,我來!”

說著一把推開駱輕塵,拿出匕首劃開了掌心,捏著秦凝雪的下頜,將血給她喂了進去,一邊用靈力幫她逼出毒素。

一直過了半個多時辰,龍承英失血過多, 臉色慘白,差點兒栽倒。

駱輕塵趕緊扶住了她,讓她坐在一邊, 他替秦凝雪把了把脈。

把完了脈,駱輕塵驚奇道:“毒性減弱了不少。”

“可以啊。”他看向有些虛弱的龍承英:“你先休息休息, 我來替她解毒。”

說著拿出金針和一些瓶瓶罐罐,開始認真的替秦凝雪排毒。

龍承英休息著, 想起自己之前在北原,曾救過被毒蛇咬了的蕭辰羽。

那時他中毒並不深,被及時控製住了,當時在荒野,駱輕塵不在, 龍承英就喂他喝了自己的血,毒就慢慢解了。

當年玄清說的沒錯,她因禍得福, 體內的血可以解百毒。

看來這次秦凝雪確實是中毒太深,否則不會費她那麼多血還沒好。

這次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鳳儀宮,禦流曄驚醒,轉頭看向一旁,想起秦凝雪還沒回來。A_C_T_D_D_J_Z_L

剛剛那個夢,他夢見秦凝雪滿身是血,命懸一線,奄奄一息地向他求救。

他心中一驚,難道秦凝雪出事了?

他起身出去,喚來康盛,問:“今天有沒有戰報傳來?”

原本他深夜忽然起來,康盛就很意外了,這會兒又問道戰報的事,康盛更加詫異,還是回答道:“還沒有。不過根據前兩天的戰報推算,這兩天大軍應該已經到嵐沁國都了。”

禦流曄立即吩咐道:“有消息馬上告訴我。”

康盛知道他是擔心秦凝雪,勸道:“陛下,皇後曾經可是統領千軍萬馬,打敗貊族,區區嵐沁小國,不足為懼,您不必如此憂心。”

禦流曄立即反駁:“她也是人,不是神,她也會受傷,也會生病,也會死。”

康盛明白,他是關心則亂,換做其他人,都不會覺得戰無不勝,所向披靡的秦凝雪會出事。

回到寢殿,無痕現身,低聲道:“陛下,楚州異動。”

禦流曄聽了果斷道:“楚州到雲京必然經過越州,你派人給羅宗主傳信,一旦禦流旻進了雲京,立刻領越州兵馬勤王。”

無痕疑惑:“為何不讓越州軍半道截住楚王的人,而要把他們放進雲京?”

禦流曄道:“若是半道截殺,亂的可就不止越州和楚州了,極有可能會有其他心懷不軌之人加入混戰。那時,我大寧,就走了清宴朝的老路了。”

大寧前朝是清宴朝,曾經也是無比輝煌壯麗,可是後期衰微,常有奪嫡之亂。

最為嚴重的一次,當時的晉王起兵謀反,皇帝召秦王平叛,阻擊晉王,結果緊鄰秦王封地的齊王也起兵,與秦王夾擊晉王。

之後又演變為三方混戰,不斷有藩王加入其中一方或是自立為王。最後導致整個清宴朝分崩離析,陷入長達幾百年的割據分裂。

無痕聽了他說的,也想到了這些,立即點頭稱是。

禦流曄又道:“禦流旻若想造反,必然會揮師入京,隻需在雲京以逸待勞便可。”

“還有,你去問問踏月,可有京城的衛城軍,金吾軍,羽林軍,禁衛軍的一些消息。”

“是。”無痕不再多言,轉身離開,消失在夜幕中。

禦流曄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眸色幽深。

照安城外,天還未亮,大軍就已整裝待發,隻是久久不見主帥出現,漸漸有人議論紛紛。

秦凝雪帳中,龍承英將自己易容成了秦凝雪的模樣,她和秦凝雪身形差不多,這樣易容,根本看不出真假。

駱輕塵大感驚奇:“龍承英,易容你都會?”他可是研究了好久都沒研究出來。

龍承英用秦凝雪的聲音道:“沒時間了,要是將士們知道秦驍倒下了,必定會軍心大亂。你留在這裏照顧秦驍,我代她去。”

說完,換上秦凝雪的盔甲,轉身出去。

有將士看到她時,納悶兒:“殿下,怎麼不見龍參將。”

龍承英揉了揉眉心道:“昨晚和她喝了點酒,才睡過頭了,現在還沒醒。咱就不等她了,先行攻城。”

說著利落地翻身上馬,抓著馬韁繩的手緊了緊,生怕一不小心摔下去。

她馬術不好,騎馬還是秦凝雪教她的。因而她很少騎馬,即便騎馬也不穿盔甲,生怕從馬上摔下來,盔甲把自己壓死。

定了定神,龍承英揮手下令:“出發!”

秦凝雪餘毒還未清,突發高燒,久久不退。

駱輕塵用了好多藥都喂不進去,心急如焚。

高燒的秦凝雪一直說著胡話:“不要走……不要走……”

“對不起……”

看她這樣虛弱的模樣,駱輕塵煩躁,要知道高燒也會把人燒死的,不死也可能燒傻,他忍不住道:“秦驍,你他娘的給老子爭口氣,這樣不死不活的模樣給誰看,遇一點事兒你就不想活了?天底下比你慘的人多了去了,怎麼沒見他們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