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
眾女豎起耳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視機屏幕。
隨著解說的聲音消退,悅耳的歌聲響起。
一九八四年莊稼還沒收割完,女兒躺在我懷裏睡得那麼甜
今晚的露天電影沒時間去看,妻子提醒我修修縫紉機的踏板
明天我要去鄰居家再借點錢,孩子哭了一整天哪鬧著要吃餅幹
藍色的滌卡上衣痛往心裏鑽,蹲在池塘邊上給了自己兩拳
這是我父親日記裏的文字,這是他的青春留下留下來的散文詩
幾十年後我看著淚流不止,可我的父親已經老得像一個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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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段高音唱完,客廳裏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眾女目瞪口呆的看向許山,從第一句開始她們就聽出是他的聲音,剛才一直沉浸在歌聲和歌詞的意境中,一時間都忘了要向許山求證。
整首歌中間沒有停頓,馬上又是下一段。
一九九四年莊稼早已收割完,我的老母親去年離開了人間
女兒紮著馬尾辮跑進了校園,可是她最近有點孤單瘦了一大圈
想一想未來我老成了一堆舊紙錢,那時的女兒一定會美得很驚豔
有個愛她的男人要娶她回家,可想到這些我卻不忍看她一眼
這是我父親日記裏的文字,這是他的生命留下留下來的散文詩
幾十年後我看著淚流不止,可我的父親已經老得像一張舊報紙
舊報紙,那上麵的故事就是一輩子
“這首爆紅的新歌是不是非常動聽呢?是否勾勒出你對父母的想念?相信很多聽眾朋友現在都是淚流滿麵的狀態,拿起手機,打了電話給家鄉等候遊子歸鄉的父母吧......接下來我們要聽的是.......”
.....
電視機內傳來的解說聲已經沒人去聽。
陸嫻婉當即爬到許山腿上坐下,湊到他麵前,大聲問道:“好啊你什麼時候背著我們還進唱片公司啦?”
“對啊,這歌超好聽啊,就是...你唱的...”餘霜憋住笑,後麵的話不言而喻。
許山承認,他的唱功完全依靠鹹水兒的嗓音支撐,毫無技巧可言,有個高音還唱破音了.....因為太懶,他也沒再重新錄,馬馬虎虎的對付過去就上傳了。
“隨便寫的一首歌,鬧著玩呢,我也沒想到。”許山攤攤手,無奈的解釋。
“厲害了,不愧是中學語文老師。”侯夏勾住他的肩膀,輕輕錘了他胸口一拳,“真給我們身材傲人姐妹團長臉。”
“是丟臉。”許山自我糾正,他對自己的唱功還是有很清晰的認識的。
現在各榜單底下,肯定有不少黑粉吐槽他的唱功,說他玷汙整首歌,讓歌曲的格調下降N個檔次之類的話。
不過無所謂,說的是事實嘛,唱的不好還能不讓別人噴了?
要是能有張韶涵的高音,一首《阿刁》唱下去估計能讓所有不和諧的聲音閉嘴了。
可惜他沒有,也不想去專業的培訓,老老實實的抄歌就行了。
“餘霜,你不是一直想去參加快樂女聲嗎?要不去試試?我給你寫歌。”
許山想到身邊有個唱功了得的小蘿莉,眼前一亮。
餘霜高中就嶄露頭角,在唱歌一途頗有天分,不過家人希望她學會計,當即就扼殺了她這項天賦。一直以來,她在ktv和文藝晚會都是最為璀璨的存在。
有他的歌打底,想不紅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