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這是何意?”宮祁晟拿過那個信封,拆開看了上麵的內容,越是往下看下去,他的臉色就如同吃了蒼蠅一般難看,眸中浮現一絲戾色,“你……你真的是膽大包天,難道世子殿下就不怕現在給我看了這個,今日沒法活著走出這皇宮嗎?”
昭景翊的目光對上宮祁晟,其中氣勢卻絲毫不遜色於宮祁晟這個一國之君,他冷笑著反問宮祁晟道,“莫非皇上真的以為沒有我的默許,您放出來監視我們的那些暗衛真的可以發現我們的行蹤嗎?”
昭景翊的這句話基本上已經在向宮祁晟說明,昭王府絕對不是可以任憑他隨意欺壓的,昭王府這幾年的確是有些太低調了,以至於讓宮祁晟覺得昭王府上交了兵權之後就可以任憑他揉圓搓扁。
如今已經是今時不同往日,若是昭王府在這麼低調下去的話,那麼隻能是加快宮祁晟對其動手的時間,雖說要比起來的話,宮祁晟不一定能拿昭王府怎麼樣,但是最終受苦受難的還是百姓,這不是他們想看見的結果。
如今的昭景翊已經和之前那個截然不同了,若是換做從前,他得到今日的這一份證據之後,做的可能就不是今日這樣,私下裏和宮祁晟理論,而是直接昭告天下,直接讓宮祁晟身敗名裂,做不成這個皇帝,反正宮家從來就不缺想要做皇帝的王爺和皇子。
但是現在他有了慕容淩月之後,看待問題的角度全都變了,如今他隻想和慕容淩月在昭王府好好生活,和朝堂互不幹涉,如此便是最好的,希望他今日做的選擇可以讓昭王府安穩一陣子。
慕容淩月不知道昭景翊還準備了這一出,她全然不知道那個信封裏麵是什麼,不過看著宮祁晟的那個臉色,估計是被抓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把柄,否則他可不是一個容易退讓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把柄,能讓宮祁晟如此忌憚,一定是能夠威脅到他的皇帝之位的東西,否則這天底下,大概沒什麼東西是可以讓他做出退步的。
宮祁晟一瞬間仿佛憔悴了一個度,壓低了聲音詢問昭景翊,聲音已經沙啞到聽不清楚,“這件事情你要保證沒有其他人知道,否則朕隨時可能取了你的性命,你若是膽敢將此事泄露出去,朕會讓你後悔今日將這東西交給我。”
昭景翊早就不在乎宮祁晟的威脅,他將慕容淩月護在身邊,對他說道,“皇上多慮了,隻要你兌現自己的承諾,這信封之中的東西,便隻有你知我知,若是不然的話,朝堂上任職的官員,每個人手中都會收到這樣一封信的。”
他的這句話說的一點兒都不帶摻和假的,這一次他如此有自信,敢來宮祁晟麵前挑釁,不帶一點兒有份量的東西過來可怎麼成,宮祁晟此人能穩坐皇帝之位這麼多年,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隻是可惜了那個真相,亦或許隻有這樣做,才是對她最好的結果,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切都隨著她的離開而煙消雲散,如今他生活安好,已不再沉溺和執著於過去的一切。
“罷了,朕自會下達聖旨,召淩將軍回朝都,還有不會再提讓昭王爺出征的事情。”宮祁晟背過身去,右手將那信封捏的死緊,“若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世子殿下便自行離去吧!朕還有許多公務未曾處理,許統領會負責送世子殿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