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冷汗順著額頭流下,巫門蟄伏數百年,就是關於它的傳說都已經淡去,尋常古武者大多都沒聽說過,要從細節中去發現,更是極不可能!
他卻做到了,而且,似乎並不畏懼?
“你是誰?”高鬆問道。如果真是什麼大門派子弟,今日隻能舍棄這冠軍之位了,這些人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獸巫出山,借巫獸斂財,本就是違背了規矩,要是傳回村子,勢必遭到重刑。
“你認為我是誰,我就是誰。機會我已經給你,要是還執迷不悟,也就不能怪我了。”夏飛的宗師做派盡顯,見識過能隨意翻雲覆雨的大巫能耐,一個學了兩手小把戲的巫門小子,還真不算什麼。
“你是在威脅我?”高鬆那蠟黃的臉徹底黑了下來,到手的榮華富貴,他實在不想就這麼輕易送出。
“不,勸說而已。”
“假如我不聽勸又如何?”金錢美女的巨大誘惑,讓他壯起了膽子,總歸是個二十歲的青年而已,最多不過玄境而已,自己還沒必要懼怕。
“那就戰吧!”
金剛狼登台,三大戰警中也隻有它還沒有太過出彩的表現,這讓它很受傷,迫切想要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的能力。這些家夥也是虛榮的,它們享受尖叫喝彩,享受別人渴望將自己擁有的眼神。
“這是條不錯的鬥狗,可惜很快你就要給它收屍了。”黃鬆哈哈大笑,巫力早已經開啟,那火紅藏獒中的毒牙已經伸長,隻要稍稍刺破皮,致命的毒液能在五秒之內流入心髒。
夏飛卻一點也不緊張,當著他的麵,將那瓶白醋掏了出來。
“你……你怎麼有這個?”這已經是高鬆第二次把心髒抽得縮在了一起,醋,是蠱蟲的克星,沾之既死,而蠱蟲屬於獸巫的分支,對於大型巫獸來說醋的作用不至於能夠致命,但絕對不討巫獸喜歡。
高鬆算是明白了,對方不僅知道獸巫的存在,還對其頗有研究,這等秘辛也是在自己有所小成之後,家族長老特意囑咐的。
喝下一口,盡數噴在金剛狼身上。
“用不著緊張,剛剛看見隻跳蚤,殺殺毒而已。”夏飛笑道。如此一來,藏獒的毒牙怎麼也不敢咬下去了,若是純粹的比拚實力,金剛狼還用不著怕它。
“我抗……”
“應該不算違反規定吧!”不等高鬆說完,夏飛問道。
“當然不算,隻要不是噴興奮劑,隨你噴什麼都行。”大辮子主持人見識豐富,隱約猜到這應該是鬥狗的一些小癖好,聞到某種氣味會在短時間內變得特別的興奮。在國外,就有很多人在平時刻意培養出這一興趣,等到比賽的時候,再用這一種方法,將鬥狗的狀態提升到最高,並不違反規定。
鬥狗已經上台,除非認輸,否則隻能戰鬥下去。黃鬆咬咬牙,到這時候任舊不肯死心,將手中的火紅藏獒鬆開。
空氣中彌漫的醋味讓身體已經變異的藏獒很不適應,毒牙不能用不說,戰力至少了減少了五成以上。不過即便是如此,曆經巫力加持的它身體依舊如鋼鐵般堅硬,尋常撕咬根本無法奈何。
金剛狼,不,應該說夏飛壓根就沒打算還用這等方式製敵。這條藏獒雖是巫獸,但煉化得並不完全,在真正的巫門秘法麵前,連入門都不算,自然,它身體的穴位還沒有移動,要還想和之前一樣,達到一擊製敵的震撼效果,隻能通過這等方式。畢竟三大戰警受到訓練的時間實在太短,自身體質太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