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比爾便將西蓮的罪證上報給英國警方,殺人害命,無論是在哪個國家都是大罪,尤其針對的還是這樣一個在社會上有著非同地位的爵士。
在他們趕來雲海將西蓮帶走之前,羅明頂著一切壓力一直沒能將她釋放。他敢確定,自己這一輩子就這麼一次把原則這個東西守得如此穩固,到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打電話來的每一個人,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而當時,自己竟然毅然掛斷,那一種男人氣概,就是在床上都沒有過。
當然,隻有他心裏才最清楚,那所謂的原則就是狗屁,真正讓他擔心的還是夏飛。自己老婆孩子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要完全恢複還需一定的時間,得罪這樣的人,他還不如選擇去得罪吃人的魔鬼。至少它們能夠讓自己死得痛快,而不是這般生不如死。
還好,這一次的堅持是有價值的。英國警方以及亨利爵士當著眾多領導的麵,與羅明親切握手,表達了對他工作的肯定,那些暗中打電話過來的大人物更是一改口風,讚美之詞不絕於口。
“羅明同誌是個好同誌,敢為人先,敢啃硬骨頭,是整個警務係統的驕傲、楷模!我提議,今後三個月上下學習羅明同誌辦事精神,有利於我們以後工作的進行......”
到底是外交事件,就這麼一件小事帶來的影響比起前段日子的搶劫案還大,受到領導的關注程度更是前所未有,各種新聞媒體都搶著登頭條。
距離大祥珠寶搶劫案已經過去一個月,針對犯罪嫌疑人的調查已經結束,就在今天正式開庭宣判。
全國各地一共十三次作案,涉案金額達一億人民幣以上,四人死亡,二十人輕傷,八人重傷,造成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法官當庭宣判對兩人實施死刑,立即執行!
兩人表示不上訴,不過板寸男子姚威卻是提出一個要求。
臨死之前他要見夏飛一眼,那個讓他神誌迷離,錯殺自己同伴的男人。
“他要見我做什麼?”作為重要目擊證人,以及破案功臣,夏飛自然受到了邀請,一同出席法庭。
“誰知道,或許是不甘心吧!算計得毫無遺漏的搶劫計劃就因為你的存在而財毀人亡,多少是想說點什麼的。”田源聳聳肩膀,道:“去吧,或許他還能在死之前向你透露出什麼重要消息,回來的時候別忘了告訴我,要還能立功,我給你弄張開飛機的駕照都行。”
不知不覺一本普通駕駛證落到了夏飛口袋。新官上任,田源的運氣不可謂不好,一樁又一樁大案,讓他在短時間內鞏固了自己的地位。
現在誰要是他媽的還說趙露露辦事不行,老子第一個不同意,我就知道,你們是嫉妒我有個好手下,想把她搶走。告訴你丫的,沒門!
走進審訊室,姚威臉上的表情很平淡,好像看到的不是生死仇敵。
“要不要來支煙?”怎麼說都是快要死了的人,夏飛還是保持足夠的尊重。
門口的警衛早有準備,一人發了一根,又筆直的站到門口去了。死刑犯在槍決之前,有抽上三根煙的慣例。
“我不相信你是魔術師,也不要用什麼催眠師的鬼話來騙我,那種感覺我知道,和那天的完全不一樣。”
他對夏飛很好奇,不希望帶著疑問下地獄。自己這樣的人應該下地獄的,殺了那麼多人,上天堂是沒可能的。
“你猜對了,我的確不是魔術師,也不是催眠師。不過這重要嗎?你已經輸了,把生命的都輸了進去,即便知道謎底,也沒有任何意義。”盜夢師的身份太過特殊,即便是麵對一個要死的人,夏飛也不會輕易說出。
“我知道了。”點點頭,姚威將衣袖緩緩上拉,那雙手臂上麵遍布傷痕,雖是普通的青淤,但夏飛看得出來,這是用一種特殊的工具鞭打而成,每一鞭都痛徹心扉,深可入骨,非一般人類所能承受。
“他們用刑了?”夏飛微微皺眉。這種情況下,證據確鑿,即便他們不承認,也改變不了判死刑的結局,完全沒必要用刑的。
“不是他們,是另一夥人。”姚威低聲道:“那天你在我身上所做的一切,如今還能再做一次嗎?”
“你有什麼想說的。”夏飛立即侵入他的精神世界,傳音道。
“果然,果然!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死在你手裏總比被那些蠢貨警察亂槍打死的好,我無怨無悔。”姚威有些興奮。
“另一夥人是誰,他們為什麼對你這樣?”夏飛有感覺,或許真如田源說的那樣,事情的背後還藏著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