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許文東,劉子龍分別帶了一些圈中好友過來,為夏飛一家接風洗塵的同時,也算是做個見證。他,夏飛,從現在開始是青龍山莊的主人。
對於京城圈子裏來說,這可是件大事。原本許文東是想要大大方方擺上百桌酒席,夏飛給攔住了,咱在京城已經夠出名了,狂少到現在還有人叫,這檔子事就不做了,被爸媽知道了不好,這麼多年努力豎立的乖巧兒子形象,可不能就這麼沒了。
許文東沒再堅持。說到底,這青龍山莊是從自己手裏出去的,不論是怎樣一種交易方式,都不是什麼有臉的事。
“夏少,我許文東先敬你三杯,以前不懂事,犯下了不少錯,還請夏少原諒。”上桌,許文東就拿出個大碗,二話不說,對著夏飛敬酒賠罪。一連三大碗下去,著實把同桌的人震得不輕。俗話說酒品看人品,這家夥是條漢子。
劉子龍就是心裏對他再不爽,這一刻也改觀許多。
“過去了。”夏飛端起酒杯,淡淡說了一句,而後一飲而盡。他不是個記仇的人,換句話說,許文東不是他值得記仇的人,因為他還沒資格做自己的對手,這樣的仇恨,夏飛不會放在心上。
“是啊,過去了!”許文東大喜過望,三個簡單的字,他卻知道這背後代表的意義是什麼。夏飛開始接納他了,隻要再努把力,他就能真正把自己當自己人看,說不定,日後還能在功法修為上指點幾句。
許文東的主要目的就在這裏。接觸到了古武者的世界,他開始了解到這是一個多麼博大精深的存在,以前自己做的那些實在是太小兒科。許家沒有古武者背景,能混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靠祖祖輩輩一步一個腳印拚殺過來的。二爺算是古武者的一個,但那是屬於他個人的機緣,於家族或許有些幫助,但畢竟不能徹底的融合進來,要不然,許文東被培養了這麼多年,不可能連一個黃境都達不到。
他知道自己,若是像普通修者那樣,勤加練習,在這一途上走出的步子很有限,甚至窮其一生也無法達到一個古武者最基本的高度。夏飛是他唯一的希望,那天的感覺他到現在仍舊記得清清楚楚,隻有在那樣一種狀態之下,自己才有可能快速修煉,進而突破。這是怎樣一種神技,許文東不管,隻要能讓自己再出現那樣的狀態,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成為夏飛的‘自己人’是他要走的第一步。
當然,這不是陰謀。他已經沒有任何膽量再打夏飛半點不好的主意。
許文東都這樣了,劉子龍自然不能示弱,一口一個兄弟,直接拿起瓶子喝。老子打不過你,老子還喝不過你嗎?
他們帶來的朋友也相繼加入進去,雙反這就較上勁了,喝得難舍難分,喝得天昏地暗。
夏飛這個做主人的都還沒灌酒,他們倒好,自己灌起自己來,生怕比對方喝少了。事實證明修煉出內勁來的許文東還是勝過一籌,在等所有人都趴下去後,他還堅持了兩分鍾才倒。
“夏先生,讓你見笑了。”二爺扶起許文東,臨走之時又回頭說了一句:“不管家族大會上發生什麼,許家永遠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嗯。”夏飛知道,他是在暗示著什麼,這次大會定然不會開得順利。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子帶著評估資料開上車向夏家大宅駛去。
這是夏家好多年都不曾有的大日子,全國各地眾多夏家旁係努力大半輩子就為等今天到來。真正的嫡係和他們的血脈關係已經很淡了,所追求的‘嫡係’隻是一個名分而已。
他們或許在地方是富甲一方受人擁戴的有錢人,但卻清楚的知道,在真正的貴族麵前,自己什麼都不是,就算再努力,賺更多的錢,也隻是‘土鱉’一個。貴族需要出身,需要底蘊,這些光有錢是不夠的。
成為夏家嫡係,是他們成為貴族的捷徑,或許在眾多競爭者中勝出的難度有些大,但比起一代又一代的去奮鬥,要容易許多。
夏飛把車停好,他的勞斯萊斯古思特在眾多豪車中並不顯眼,不過守在停車場的安保在見到他的那一刻瞬間打起了精神,通過對講機將他已經到來的消息傳了出去。
“你來京城出差的時候,到過這裏嗎?”夏青山問道。幾個安保的表情已經很清楚的表明,他們認識夏飛,並且對他極其重視。
“有過一次。”夏飛如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