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黑,終究不是長遠之道。為了給政府一個交代,並且讓自己的形象的得到提升,從而能夠發展到世界各國,洪門這十幾年致力於洗白,並且取得了一定的成績,行事自然是低調了許多。但‘白’也隻是表麵上而已,骨子裏總歸還是黑的,人家總統都是黑的,你要是不黑能混得下去嗎?分分鍾就能給人家肢解了。
“你要是不喜歡,這種事情下次就不幹了,要幹讓那些愛出風頭的幹。”德叔帶著點歉意道。他哪裏不會知道夏飛的行事風格,事實上大多數古武者都不喜歡張揚,但洪門需要這一張臉來證明些什麼。
周圍虎視眈眈的勢力太多,光靠洪門還沒辦法壓製得過來,和國內的關係雖然不怎麼樣,但借助他們耍耍威風,放放假信號還是沒任何問題的。夏飛的出現蘊含的意義太多,華夏龍魂,從來就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敢輕視。他們再怎麼衝動,這時候多少也會收斂一些。
夏飛自然知道他們的目的,也不點破。龍魂何嚐不是存有利用洪門的想法,共同開發次元空間。
車開了沒多久,停在一處豪華私人會所前麵。說是會所,其實就是洪門的總部,平時有事的時候聚會用的地方。至於其他時間,各個負責人都是分散開來的,聚集在一起的機會並不是很多。這也是洪門一直以來養成的謹慎習慣之一,在這片土地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被一鍋端的事例又不是沒出現過。
隻是今天,為了迎接這個來自國內的‘高手’他們願意冒這個險。
下了車,氣氛很是詭異,到處都站著身著西裝領帶,帶著墨鏡的黃種人,手裏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拿著衝鋒槍,除了前坪的橢圓形噴泉在湧動,其他一切幾乎靜止。就連一路喋喋不休的德叔也不說話了。
外表歐式風格的會所,走進其中卻發現猛然轉變成中式樣貌,青磚黑瓦,紅梁金壁,甚至空氣中還有淡淡香火味。這是家鄉才有的味道,瞬間,夏飛對洪門的印象好了不少。不忘本,可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而他們不僅在這種環境下將祖宗的一切傳承下來,甚至比國內還要更正宗,實屬難得。
“這是幾個老家夥的意思,洪門的心終歸還是在國內,既然不能回去,也就隻能在這裏緬懷緬懷了!”德叔忍不住說道。窮困的時候想著發達,發達後,卻又思念窮苦的時候,人就是這般矛盾。不論人在何處,心永遠都是向著家鄉。
上次華夏之行,他不但帶回來大量靈池水,還有一些故土,作為最珍貴的禮物送給那些老人。
“會有機會的,或許不會久了。”夏飛道。
這次合作就是個極大的機會,若是能成功,必將促進國內與洪門的進一步交流,不說能和兄弟那樣同生共死,但至少能做到不排斥。
“希望如此。”
穿過幾條巷子,大廳中,已經有多人在等待。其中一個赫然是分別不久的未來嶽母娘。
此時她規矩的站在一旁,就連夏飛出現也隻是稍稍看了一眼,不敢有多餘的表情。她是洪門在商業上的代理人,掌管百億資產,或許在外人麵前地位崇高,但來到洪門內部,即便她是掌門的女兒,也隻能排到最末,這裏麵比她資格大的多了去了。
跟隨德叔走進去,夏飛發現,並不是所有人都歡迎自己,中間不少露出諷刺、嘲笑,甚至是不屑的表情。或許正如黑桃說的那樣,洪門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秘密空間,如此利益,外麵人都爭成那樣了,沒理由他們不打起自己的小算盤。
坐在上首紅木大椅上的是個年近古稀的老人,臉上皺紋密布,比真實年齡要顯得蒼老。氣息微弱,眼神渾濁,若是沒有特殊情況,他的壽命不會超過一年。
宋文軒,洪門掌門,雲夢的外公,夏飛的準外公。
“見過門主,夏飛已經帶到。”德叔行禮稟告。他實力要超出宋文軒太多,洪門之中,除了幾個天境之外,他算是第一人。隻是,從最開始,他在宋文軒麵前就是以‘屬下’身份自居,不論時代怎麼發展,實力如何進步,也從未變過。
“辛苦了!”宋文軒半眯著的眼睛完全打開,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這是久居高位而養成的‘精明之氣’不但不會雖身體機能的老化而減弱,反而會變得更加明顯,就是死亡的那一刻也不會消失。這便是俗話中的‘威嚴’,為何死者也會擁有威嚴的存在,這便是原因所在。從最開始的刑天,到其後的張飛、關羽,此等例子比比皆是。
“晚輩夏飛,見過老爺子。”入鄉隨俗,夏飛也客氣的說了這麼一句。要真像晚輩那樣行跪拜禮,他是做不到的。這個世界,有資格讓自己跪拜的,隻有父母,就連天地都都不行。